“什么,你没有拿到长生石?!”一旁忍痛站起的沙布基一脸震惊,“那长生石还在下面?”
“不,已经先有人拿走它了。”拉巴依娜解释道,“二位头领,我相信你们没有拿走长生石,所以你们知道以前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去过吗?”虽然忽然知道自己的身世让拉巴依娜在一瞬间陷入呆滞,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关于月部的事,而且月部到底又是怎么会被灭门的呢,这个谜题冥冥中让她觉得一定跟长生石有关。现在,她想知道更多以前的事,就必须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去寻找长生石,去雪部。
摩西甲纳同样为朱雀没有拿到长生石感到惊讶,但他很快陷入思考,回忆过去每一个进去过的人。最后他几乎是跟沙布基同时摇了摇头。过去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死了,并且都能找到他们的尸首。如果非说有人先取走的话,只能是……
“莫非十年前长生石降临之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了它,这么多年来我们所守护的只是一个空壳!”
“不可能!连族长都没能做到的事怎么会……”
“麻烦了,”朱雀的眉头深深地皱出一个几字,“哎,臭小子,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雀问这话的时候,拉巴依娜看了他一眼,这同样也是她想问的,关乎她家族的事。
“我不是臭小子,我虽然长得年轻,但已经三十有六了。”摩西甲纳一本正经地解释,“十年前的那场战斗我参与不多,所以只知道一些皮毛。当年羌族各部为了争夺长生石在此地发生过一场大战,战火足足燃烧了数月之久,也正是那场战争让整个天山月部彻底消失,可笑的是,最后我们谁也没能得到长生石,因为我们无法得到它的认可,所以才制定合约,共同守护长生石,以作为我族圣物。”
“当时主要有哪些人参与了这场战争?”
“羌族各部都来了,还有,我印象中好像发现了汉人的踪迹,但不是很确定,毕竟这个消息应该无法传到中原才对。”
“什么样的汉人?”
“不确定是不是,从服饰来看像是一个女人,她动作很快,转眼就再也没见过她。”
糟了,如果是中原人拿走的长生石,天下这么大,再想要得到长生石无异于大海捞针。朱雀来回踱步,思量着打算,最后他吹了一句哨,招来一只苍鹰。朱雀嘴巴轻轻靠在苍鹰的脑袋旁微动,好似在说些什么,刚说完他振臂一挥,苍鹰即鼓动双翼朝着东方而去。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务必要让青龙知道。
“哎,摩西甲纳大哥。”拉巴依娜大着胆子问,“月部是一个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会……”
“想知道答案跟我回雪部吧。”
拉巴依娜随即一脸殷切地望向朱雀。朱雀看了看那个摩西甲纳,又看了看拉巴依娜,点了下头。“不过我也要跟去。”
“不行,朱雀,你不是我族之人,不能进去!”摩西甲纳赶紧拒绝。
“貌似我说过你没有选择的吧。”朱雀对摩西甲纳的拒绝很不耐烦,“拉巴依娜是我的人,她能进去,我自然也能。”
摩西甲纳低头挣扎了好久,想来不让他进去雪部的话根本带不走拉巴依娜。“好吧。不过你要保证不伤我族人。”
“到时再说吧。”朱雀很不屑这家伙,从这家伙的表态可以看出,拉巴依娜对于他的价值非常大,大到可以引狼入室。
神风阁。秦墨像壁虎一样贴在楼道天花上,眼角余光扫过身下走过的卫士。待他们过了转角即快速落到地面,以掌心贴地,感应整个神风阁的布局。
奇怪,位置居然在移动。据他从神风阁建造图案上所知,神风阁并非以机关术建造,怎会有机关术常有的位移之相。秦墨的眼睛不断闪烁,忽然一定睛,随即迅速朝着左侧移动。
很快,秦墨走到一个铺满屏风的地方。这些屏风把空间均等地分开,在每一个转角处放置一盆盆栽,旁侧是青铜烛台,发着昏黄的光,映出屏风上的鬼怪画像。
所谓屏风,是一种遮挡视线之物,这意味着这里有什么是主人不愿给客人看到的。而且,秦墨发现这里屏风的摆放十分玄妙,好像暗合某种机关规则。屏风上刻画着各种各样的鬼怪,以火焰衬托,给人一种地狱的感觉,并且每一屏风上的画像都不一样,但不难发现它们都是在描述“地狱”。秦墨在中间游走,忽然停住脚步。有一个屏风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无数魔鬼的狰狞笑声中,一个赤身少年怀抱着火焰、蜷缩在迸发的岩浆里,他的表情痛苦,透过画像都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秦墨把烛光靠近他,发现泛黄的纸张竟然浮现出一个类似龟壳的纹路。
“这是……”
“嗒嗒——”楼道响起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