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风略一沉吟,说:“你看看你左手的虎口,有什么?”
我连忙抬起左手,一眼就看到虎口的位置,那道既像爬虫,又像炸裂闪电的疤。
“有道疤对不对?”
段乘风吸了口气,说道:
“上次我就看到你那道疤了,那不是普通的疤,而是被凶煞侵蚀后留下的印记。那时桑岚应该刚被凶煞侵袭入体,过了那晚子时,命就不是她自己的了。你或许是无意,但偏偏机缘巧合和她有了连触,而且是通过某种法器相连。那凶煞被法器威力激发,应该当时就想要你的命,可你的身体……你居然硬是依靠天命扛住了凶煞侵害,还在手上留下了那道火雷纹。小子,你的命到底是有多硬啊?”
“火雷纹?”我看着手上的疤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段乘风说:“天地有天地之相,众生万物也都各生各相。疤痕、胎记也各有说法。无论是先天的胎记,还是后天除之不去的疤痕,都会反映出一个人运势。你或许没听说过,在印记相学中,有五福三煞一说。五福就不说了,三煞乃是鹤唳痣、水眼纹和火雷纹。这三样如果是先天就带有的,一出生全家死绝,注定天煞孤独终老。如果是后天……”
说到这里,他话音忽然一顿,“我不敢算你的命,就是因为我没见过有扛得住三煞印记的人。既然能扛住火雷纹,说明你自身的命格与众不同,我要算出你的命格,必定遭天打雷劈。”
我正满心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话题忽然一转,问:“那个桑岚身边最近是不是有人死了?”
我一愣,忙说:“是,死了三个了,都是……”我把酒楼里死人的情形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算盘珠响了一下,段乘风沉声说:“不对,是四个,三女一男。”
“四个?”不知道怎么着,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在火葬场见到的赵芳死去的妹妹。
“不止四个,应该还会有更多的人和她们一个死法。”段乘风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死的?”我问。
段乘风冷哼了一声,“那些人的死也和你的火雷纹有关,之所以会死,却是因为不知自爱。徐祸,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如果不知自爱,乱搞男女关系,就算命再硬,下场恐怕也会和她们一样。”
我去,怎么说着说着还扯上作风问题了?
我一头雾水的问:“那些人的死和不知自爱有什么关系?”
段乘风又是一声冷哼:“本来我也不能轻易算到整件事,是你的火雷纹给了我提示。那个桑岚应该是有一个圈子,利用南洋邪术助兴,做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他们却是没想到,会惹上子母火凶这样的凶煞。”
“南洋邪术?”我彻底懵了。
段乘风顿了顿说:“看来你是没听说过,在南洋一带流传的降头术中,最普遍也是最让人不齿的,就是利用尸油来达到男女苟且的目的。死了的那些人应该就是利用尸油来寻欢作乐,却没想到他们用的尸油是由一个怀胎足月的孕妇烧制的。”
我浑身如坠冰窖,只有心尖上燃烧着怒火。
妈的,还以为是恶鬼害人,没想到居然是自取其祸。这些个狗男女,不光把自己的命玩进去了,还害老子留下这该死的印记!
挂了电话,我回到病房,拉着季雅云就往外走。
直到上了车,才稍许冷静了些。
“徐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季雅云关切的问。
电话震动,我看了一眼屏幕,是桑岚,顿时又火冒三丈,直接挂了电话,一路开回了季雅云家里。
见我收拾行李,季雅云有点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要走了。”
我把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把包扛在肩上,走出客厅转过头对她说:“桑岚的事我不准备再管了,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