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资格吻他的唇,凭什么她“梅香”可以?
恨意在心中翻搅,白静柔一踮脚,作势就要吻上莫佑铭那性—感的薄唇。
只是,莫佑铭的反应,比她更快!
在她的唇瓣临近他的唇瓣,仅仅半寸之远时,他结实的手臂蓦地扣住了白静柔的肩膀,下一瞬,毫不留情的将她狠狠推离。
他漆黑的眼底,溢满着狠绝和冰漠,冷声警告着她,“白静柔,你越线了!这里,你还没资格碰!”
一句冷情的话,让白静柔屈辱得当场泪如雨下,她不甘心的咬唇,“莫佑铭,我没资格碰,那”梅香“呢?她又有什么资格让你碰?你凭什么可以吻她,却不可以吻我?!”
莫佑铭冷眼瞧着她,语气比眼神更加的冰冷:“不可理喻!”
他拉着门把手想出去,却发现被白静柔死死的拉着袖子,她大有一副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的态度。
莫佑铭不耐烦的扯着袖子,一下子将她甩开,白静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门上,靠着门看着他,哭着质问:“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莫佑铭,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梅香?你对她有兴趣,要追她了,所以才要跟我分手,是不是?”
莫佑铭低声喝道:“你给我让开!我懒得理你!”
白静柔用晃动的手指头指着他:“我看你就是心虚!我被她害的那么惨,冠军和代言人应该是我的!现在被她抢去就算了,连你居然也被她抢走了!”
莫佑铭最近心烦的事情够多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来烦他,记得白静柔从前不是这样,她以前是娇美纯洁、小鸟依人的,怎么变得越来越凶悍了!
看来,跟她分手的这个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再费心思!
莫佑铭漆黑狭长危险的眸子透出一丝决绝。
他一把推开了白静柔,面色愈发的黑沉,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戾气。
白静柔一个踉跄没站稳径自的朝着梳妆台边倒了过去,她撞倒了梳妆台。那些属于她的名贵化妆品和香水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碰撞声,接着就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声。
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里,白静柔被撞得后背生疼,心里尽是愤怒。
可是莫佑铭却并没有对她有丝毫怜惜之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低凉的嗓音充满了警告:“我们已经结束了,这句话我不想重复第三遍,你尽快搬出去,需要什么分手条件,可以跟我的助理提!我会尽量满足你!”
说完不带一丝眷恋的打开门离去!
白静柔泪如雨下,心被狠狠地绞痛了!
她跟着莫佑铭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情人,两人的关系一直见不得光。
终于等到被媒体曝光了,她以为自己能有机会扶正,可是莫佑铭却绝情的要跟她分手!
都是那个贱人“梅香”害得,要不是她主动勾引佑铭,佑铭怎么会被她迷惑的要甩掉她?!
白静柔起身摸着自己被撞疼的后背谩骂着,一会骂莫佑铭无情,一会又骂那个抢走她男人的贱人“梅香”。
她不会甘心的,更加不会放过那个贱人“梅香”。
*
夜,渐深——
深到,落寞了人的心。
每当这个时候,心头的痛意就更加滋长起来。
以往他还可以游走在女人堆里,用放纵去麻痹那样的痛感,可是今天,在跟白静柔大吵一架之后,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找其他的女人。
独自驱车在漫无目的的马路上,莫佑铭一手掌控方向盘,漆黑的眼眸盯着前方,然而思绪却早已抽离了身体,整个人木然而空洞。
不知不觉,车子停了下来,待他发觉时,此时他所在的地方,竟是当年他大学时期的母校大门前的不远处。
眯起眼眸,透过前面车玻璃,他凝视向学校的铁艺大门处。
隐隐约约,时间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昔日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他依稀看见,有位模样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就在这个铁艺大门前,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举着一把黑色雨伞站在雨中,过大的雨水打湿了她裙角,她站在那里似乎是一直在等人。
他知道她在等他,当时两个人似乎是正式交往没多久,但却因为齐以翔,她好像把他得罪得很严重,于是即便篮球队的人跑来告诉他她就在学校门口,他仍旧不为所动,任由她一直站在雨中直到天黑,终于是忍不住寒气入体,拖着疲惫滚烫的身子。
而那一次,她发烧得很严重,躺在床上几天下不来,而他则是跟学校整整请了几天的假,在她的床前不眠不休的照料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莫佑铭伸手将车门打开,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下来。
学校外面有一条小吃街,虽然经过几年的时间洗礼,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但待莫佑铭来到当年他跟宁美丽经常会来的那家路边摊店面时,发现唯独还有这间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