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体温加热须后水的温和甜香。
她抓紧他的手臂,弓着腰,抚着胸口缓了好一会,那人就一直站在她身后,连目光都带着关切的温度。
思诺抬头,目光相遇,“慕言信?”
慕言信面色突地冷下来,看不到一丝温度。
刚才一定是错觉,思诺慕然收回手臂。
“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思诺心虚地问道,刚平稳的心跳又慌张起来,莫非刚才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夫人。”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
思诺怔住,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愣了半天才恭敬地说到,“钟医生?您怎么来了?”
钟医生已年近花甲,穿着一件古色古香的中式长袍,与房间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却自有一份恬淡自然。
“老爷子让我过来送药。”钟医生气若洪钟,声音透着慈爱,“还好我来得早,在门口把阿信截住,要不然都耽误老爷子抱重孙呢。”
听到送药二字,慕言信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钟医生,你送药和老爷子抱重孙有什么关系啊?”林诗雅面露疑惑。
“自然是给阿信补身子的啊,这三年你们无所出,老爷子可急死了。”钟医生笑吟吟地说道。
“啊?难道蓝思诺说的都是真的?阿信你?”
林诗雅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劈落。
慕言信斜眼睨着她,周身的寒气仿佛立刻把林诗雅冻成冰块。
“钟医生,她怎么样?”慕言信战略性的转移话题。
“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阿信,即使着急要孩子,也要节制,夫人体虚,身体不能太操劳。”钟医生提醒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言信,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说,“药要事前服用,才有效,而且两个人都要喝。”
慕言信清了清嗓子,“谢谢钟医生,我这就叫司机送您回去。”
“自然自然。”胡医生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林诗雅身上停住,“林小姐,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林诗雅一听,立刻挽起慕言信的胳膊,撒娇道,“是阿信让我来的。”
慕言信没有拒绝她的靠近,“钟医生,我的家务事,您就不要管了。”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钟医生讪笑,跟着慕言信一起出了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思诺和林诗雅两个人。
思诺面如白纸。
林诗雅目送慕言信离开,向花园里望瞭望,院子里绣球花开的正旺。
“没想到阿信什么都记得。”她自顾自得意地说着,“我最喜欢绣球花了,尤其是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