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士父母,该如何处置老奴不敢擅自做主。世子夫人刚歇下秦嬷嬷不忍搅扰,老奴只能来大姑娘这里求个主意。”郝管家眉头紧皱。
白卿言一向认为,人言虽可畏,可善加利用引导便可成为她可依仗的势,可以依仗的剑!
如今有人亦想以百姓口舌为刃伤她白家,好得很!
只可惜,她手中早已攥住了行军记录。
她眸色沉了沉,电光火石之间极快抓住了蛛丝马迹,茅塞顿开……
吴哲拼死带回行军记录时曾言,有人追杀护送竹简的猛虎营营长方炎,阴差阳错被沈青竹一行人救下方炎又得了竹简。
信王鹰犬爪牙怕是没有能拿到那五册行军记录内心惶恐,所以才想到这个方法来试探白家,甚至逼着白家今日就拿出行军记录自证清白。
怕背后谋划之人想必已有手段,只要白家人敢称行军记录在手,今上便会立即逼迫白家交出行军记录,不让这份记录有公诸于世的机会。
她闭了闭眼,如果她是信王幕僚,会怎么做?
她会聚人闹事于国公府门前,试探行军记录白家是否已得之余,为白家百年盛誉抹污。
心若再狠一点,便会在聚众闹事之后暗中杀掉一两个闹事者,散布流言推波助澜称镇国公府残杀烈士家眷!把镇国公府只许他人言功,不许他人说过这样的言论论放出来,将镇国公府置于火上。以保万一行军记录白家已到手,信王扶灵回城时不会被民情民愤迁怒!
郝管家见白卿言闭着眼半晌不睁,像是魂已不在,低低唤了声:“大姑娘……”
“派人留心周围看热闹的人,有形迹可疑之人,直接抓了审!”
郝管家立时明白大姑娘这意思是说有人指使怂恿兵士亲眷前来闹事,对国公府有所图谋。
郝管家神色戒备:“大姑娘放心!”
“走,出去看看。”
“大姑娘稍等,我唤上卢平护院,以防万一。”郝管家谨慎道。
她点了点头。
当白卿言在郝管家和卢平陪同下到大前院时,就听四姑娘白锦稚愤怒滔天的歇斯底里从门外传来。
“连先皇都说我白家满门从不出废物各个将才!我祖父平生行军最忌讳的就是冒进贪功!什么刚愎用军全都是放屁!尔等无知宵小再在我国公府门前满口喷粪,我一鞭子送你们去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