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熙更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年熙!陆伯父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久前才见过,怎么就不认识了吗?还有什么野小子?你虽然是长辈,但是说话也要注意分寸!”
要不是看在陆若晴的面子上,他早动手了。
陆孝瑜仔细看了两眼,看清楚了来人,尴尬道:“原来是年公子啊。”
年熙一声冷哼,没理会。
他转头去看陆若晴,“有没有吓到你?”
陆若晴却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年熙回道:“贺兰媛在陆家大闹的事儿,满京城都传遍了。我还是来晚了一步,要是早点,看我不把她打成一个烂羊头!”
陆若晴冷冷道:“不用理会!她伤了九皇子殿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年熙一想到萧少铉,就是心情复杂。
但是当着这么多陆家的人,也不便多问,只是担心的看着陆若晴,“刚才我听见你喊手断了,是真的吗?让我瞧瞧。”
陆若晴有些纠结。
当着年熙,她怕演戏太过会惹得年熙闯祸,因而回道:“你别急,是有些疼,还得等大夫来了才知道。”
年熙当即训斥丫头们,“还不赶紧叫大夫?你们是傻的啊!”
丫头赶紧出去了一个传话。
年熙又看向陆孝瑜,不满道:“陆伯父,你怎么能随便打若晴呢?”
“贤侄啊。”陆孝瑜也是一肚子火气,说道:“现在若晴越大越不像话,三言两语不和,就跟我顶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不孝女!”
年熙当即回道:“物不平则鸣!若晴险些被人算计,你一句关心的言语都没有,反倒喊打喊杀的,叫她还能说什么好话?”
陆孝瑜一脸愤愤,“三从四德,在家从父。”
年熙讥讽道:“爹说要杀头,女儿都得把脖子洗干净递过去?那是愚孝!陆伯父你这样的父亲,不从也罢。”
陆孝瑜气得肝疼。
但是,对英国公府的年熙不好对吵,只得一拂袖出门,“罢了,罢了,不与你们这些晚辈争吵,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顾氏在后面叹道:“孝瑜现在,真是越发不像个父亲了。”
年熙恼道:“父不慈子不孝,忍不了,就不用再忍!何苦憋死自己?我从前不知道,陆伯父竟然是这样的人,要是早知道的话……”
“行了!”陆若晴打断道:“你还能真的打他一顿啊?我就更成不孝女了。”
年熙顿时蔫了。
顾氏忙问:“若晴,你的手怎么样?”
陆若晴回道:“先叫大夫,等大夫看了再说。”
顾氏欲言又止。
“娘。”陆若晴上前,附耳低声解释道:“爹总是这么隔三差五的找事儿,干嘛不让他担个过失?对外就说我的手是爹弄断的,我好安心养伤,他也暂时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顾氏点点头,“好,我去让人叫大夫。”
陆若晴忽地道:“娘,我想跟年熙说几句话,你先去歇着,让丫头叫了大夫过来就行。”
顾氏看了看受伤的女儿,又看看年熙,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只是临走前,在门口叮嘱了一句,“别说太久,太都快要黑了。”
陆若晴应道:“放心,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