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夏布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气息萎靡的说道:“大老爷,您,你,这话未免说得也太重了吧?”
“我承认,我明哥这次的离家出走,或,或许会对两家的联姻造成一定的影响,可让我想不通的是,我,我明哥好歹也是我夏家的嫡长子,让我夏家堂堂的嫡长子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这,这似乎也,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他说的没错,即便是历代的帝王之家,也没听说有让自己嫡子去联姻的先例,因为这不仅关乎到一个国家的脸面,更关系到皇室威严。
虽说现在的夏家还达不到那个层次,可总不能就为了巴结个强援,就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吧?
一听这话,旁边战着的三长老宇宁瞬间暴起,指着夏布的鼻子大骂道:“小崽子,你特么什么身份,竟敢如此的顶撞家主?”
“你听着,让夏明去司徒家完婚,这是为了证明我夏家的态度,是在宗族大会上,众长老层一致认可的。”
“那夏明虽然是我夏家的嫡长子,可他身体里毕竟流着我夏家的血,让他为我夏家出力,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荣耀,还轮不到你到这指手画脚!”
也许是被夏布那几句明里暗里的讥讽给刺激得受不了了,以至于他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当场和一个小辈发飙。
“呵呵,三老爷,您这话说的就严重了,夏布我只是个外支的小弟子,又怎敢去质疑长老们的决定呢?”
虽说夏布这小子在夏家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弟子,可他这个人的城府,向来就特别的深。
当他再看到这帮大人物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想到了他们的来意,所以有恃无恐的他即便现在都仅剩下半条命了,却仍装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在不疼不痒的回怼了三长老一句后,又义正言辞的对夏宇说道:“族长,按理说,以我这种人的身份,是不配和您妄谈这些族中的事务的,可既然您问起了,那小的就只能有什么说和您说什么了。”
“其实在明哥和小的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小的就一直都不想通,咳咳……”
可能是他一口气把话说得太多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又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而对于在场的这些人来说,一个外支弟子的死活自然是无足轻重的,个个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可身为一族之长的夏宇寒却突然一反常态的从怀中掏出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在把一粒散发着浓烈香气的小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后,才板着脸说道:“说下去。”
药丸入口,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感瞬间就传遍的他的全身。
“呼……”
不过,此时的他那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在畅快的提了口内吸后,马上又说道:“大老爷,请恕小的直言,想我夏家至今,也算是底蕴丰厚、子孙满堂了,可您为什么就一定要明哥去呢?”
“如果明哥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也算说得过去,可事实上,明哥他除平日里,偶尔会有些小性子外,无论是人品、实力,那都是平辈弟子中屈指可数的啊。”
“所以对于族,族中的这个决定,不只是小的我,就连族中的大多数弟子,都有些想不太通。”
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是很不简单,首先,他故意用“族中”这个词代替了本该用到的“族长”,这一下就把夏宇寒给从中摘了出来。
随后,他又间接的表达了其他人对此的不满,不但此次堵住了众老长的悠悠之口,还为他一步力挺旧主,做了进一步的铺垫。
实可谓滴水不漏,一语双关。
“这个嘛……”身为一族之长的夏宇寒又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可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处事洒脱的夏族长这次竟像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正视着夏布的脸,语气缓和的说道:“夏布啊,其实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但正像三长老刚才所说的那样,正因为明儿是我夏家的嫡长子,所以只有让他去了了这门亲事,才能真正的会体现出我夏家对此事的重视,而且,其他的那几大势力也才能真正的对夏家有所顾忌。”
“也许我们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一些明儿的支持者们感到委屈,但做为族长,我只能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希望你能明白。”
虽然话虽如此,可当他说完后,眉宇间明显的透出了一丝莫名的东西。
“不,小的我不明白!”即便夏宇寒都已经如此的“苦口婆心”了,可夏布却好像一点儿都不买帐,仍龇牙咧嘴的抬着脑袋,倔强的说道:“大老爷,难道以我夏家的目前的实力,还不足矣让他们顾忌吗?”
您为什么还非得要……
然而,还没等夏布把话说完,夏宇寒却突然摆了摆手,强行的打断道:“行了,布儿,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发现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老老实实的说出夏明的藏匿地点,只要你说了,我就以一族之长的名义承诺你,等找到了明儿,夏家从上到下都不会再难为你,并还让你担任之前的职务。”
“第二,就是将你以通敌论,处八刀一十六洞,坐连三族!”
说完,他身后突然站出了两个身形魁梧的中年汉子,并先后的从他们各自的后腰里,抽出了两把闪着森森寒光的鬼头刀。
与此同时。
一直站在他旁边的三长老夏宇宁也终于是找到了他的发泄口,恶狠狠的看着夏布那张扭曲的脸,咬牙切齿的嚷嚷道:“小崽子,我劝你最好是特么想清楚喽,要是再特么敢嘴硬,遭罪的可不只是你的老婆、孩子,就连你爹、你娘,你爷、你奶,只要和你有一点直系关系的,就都等特么得跟着你受这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