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女人扭捏的看了夏宇青一眼,瞬间就露出了一副柔弱的女儿态。
“爹!”
然而,还没等她把那个最亲切的称呼叫出口呢,却突然被了一道底气十足的男声给截胡了。
声音过后,只见余怒未消的夏明直接气呼呼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不一会儿,脸色惨白的夏婉莹也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搀扶下,缓步的来到了厅中。
“明哥,你,你这是去哪了……”见到来人,那个体态丰硕的女人顿时就羞红了脸,并立刻往边上挪了挪身子,把她之前坐过的那张椅子,“懂事”的让了出来。
“爹,听说你要把我入赘到司徒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可人家夏明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直截了当的朝夏宇青嚷嚷道。
“呵呵,莹莹也回来啦,坐。”虽然那女人只是下意识的做了个小动作,可看在眼里的夏宇青却先是满意的瞟了她一眼,之后才刻意的板着脸,十分严肃的对夏明说道:“畜生,你怎么说话呢?”
“你还想让我怎么说?”可夏明的语气却非常的强硬,就连态度也极为的嚣张。
就因为他是这夏宇青唯一的儿子,所以他才敢如此的豪横。
“呵呵,明明啊,爹不是让你去入赘,只是想让你去静静家完婚……”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在夏明这种强势的质问下,那位堂堂的夏家的二长老竟突然一改之前的长者作风,先是笑呵呵的把此子按到了自己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之后才语气柔和的解释着。
“不行就是不行,我都说多少次了,这门婚事我不同意!”这对父子也真算是奇葩了,对于夏宇青这副“慈父”般的劝解,作为儿子夏明却一点儿都不领情,不但全程都趾高气昂的撇着嘴,而且还丝毫不估计他父亲的颜面。
其实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因为他知道,若是在以前,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的让这个司徒静对他反感,可现在人家都已经找到家门口了,要是再不彻底的与其伙撕破脸,那他就只能乖乖的就范了。
见这小子是铁了心的和自己过不去了,夏宇青只得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事儿恐怕也由不得你了。”
“哼,你那是吓唬谁呢?”夏明眉毛一挑,语气相当的不屑。
他还真就不信了,就凭他堂堂的夏大少,在夏家,只要他不想的,还有谁能逼得了他。
“唉,儿啊,不是爹吓唬你。”夏宇青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不知道,让你去司徒家完婚,这本就是你的大伯的意思,而且静静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爹相信,等你们成亲后,她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的,你就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说完,他有不露痕迹的扫了旁边的夏婉莹一眼,见此女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这才重重的拍了拍夏明的肩头。
试问,天下的父亲,有哪一个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能娶到个如意的伴侣?
有又哪一个不想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的归宿?
只是出生在他这种有着上万年传承的大家族里,有时候,必须得有人付出。
这也正印证了那句老话,一代词君无愧是,奈何生在帝王家……
也许是终于感受到了他这位父亲的无奈,亦或是这个“大伯”的名头让夏明这小子瞬间就没底了,这次,他竟没再说半话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夏宇青那张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不少的脸,眼中满是复杂。
作为夏家的一份子,他知道,有些事,他一定是要肩负的,可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要朝夕相对的,是那只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的母老虎,他就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但是,这就是命!
大厅里出现了短暂了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
“爹,我累了,想先去休息了。”夏明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儿啊,我想你应该给静静去道个歉。”夏宇青适当的说道。
“嗯。”夏明冲动是冲动了些,但他却不是个傻子,他当然明白刚才的那些话,或许已深深的伤到了人家姑娘的心。
随即,他几步就走到了司徒静的身子前,先是规规矩矩的对人家行了个大礼,然后才语气诚恳的说道:“司徒姑娘,对不起!”
“呵呵,没什么。”司徒静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夏某刚才的那番话,并不是有意要针对姑娘的,只是夏某还没想过要这么早结婚,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所以在言语上,可能有冒犯到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万不可放在心上。”不得不说,这冷静之后的夏明竟像突然就换了个人似的,不但说话的调理非常的清楚,而且处处的透着大家的风范。
“呼……”司徒静深吸了口气,道:“明哥,其实你怎么想的,我一早就知道了。”
“正如夏叔叔刚才所说,我们的虽然拥有着让普通人羡慕的家世,可当我们在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家族给我们带来的这份荣耀时,我们也得理所当然的为家族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这能不用谁对谁错去衡量,只能说,这就是我们的命。”
“也许对我司徒静来说,我确实要比一般的女孩子幸运得多,因为我不但为家族奉献了自己,而且还在这种奉献中,找到了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孩子,明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头顶的那片天,只要你一句话,我司徒静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即便有一天你倦了、累了、甚至不要我了,那我也不会怪你,更不后悔我今天的选择。”
“因为,我,真的爱你!”
不觉间,泪水已浸湿了她大片的衣衫,而此刻的夏明也仿佛被这些真挚的话语所感染,神情木讷的抬了他的一只手,并情不自禁的伸向了司徒静那红润的、饱满的、紧实的、且极具手感的“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