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师尊房里的灯怎么亮了?”
光线顷刻间暗了下去,窗棂里透出的最后一丝光熄灭了。
司空南神色警惕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来人一身玄袍,周身魔气四溢,神色邪魅又张狂。
“阁下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闯我七弦门?”
“司空门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叶寒秋森然一笑,“当年被你用弦杀术虐杀的小弟子,这么快就忘了?”
司空南心头一紧,“叶……叶寒秋?!”
“想起来了。”叶寒秋扬了扬唇,笑的愈发阴冷瘆人。
司空南迅速冷静下来,辩解道:“当年我对你用弦杀术是事出有因,可杀你的人并不是我。”
“你要报仇,恐怕是找错人了。”
“是吗?”叶寒秋玩味一笑,“可晚辈仰慕司空门主的弦杀术已久,今日特来讨教。”
眼看叶寒秋不吃这套,司空南暗自咬了咬牙,激道:“该不会你不敢向沈清梨复仇,所以才来找我的吧?”
“不敢?”叶寒秋眸色一沉。
“难道不是?”见叶寒秋有所反应,司空南继续道:“也是,玄清宗在修真界一手遮天,沈清梨又有萧云尘护着,你自是动不了她分毫。”
叶寒秋冷笑一声,“你在激我?”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以为搬出她就能洗清自已身上的罪责?沈清梨杀我,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可你,当初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对一个刚刚筑基的弟子施以酷刑,更是罪无可恕!”
司空南知道自已已无处可逃,索性拼一把,袖中甩出数百根弦丝,缠住了叶寒秋的身体,一如当年。
叶寒秋微微一笑,指尖轻轻一捻,那弦丝便调转了方向,转而缠住了司空南,而后猛然收紧,司空南的身体瞬间被勒出鲜红的血痕。
“不,不可能!”司空南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我是弦杀术的操纵者,只有我能操纵弦丝,为什么你也可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寒秋没有说话,目光森寒刺骨又满是鄙夷厌憎,他伸出手将司空南身上的弦丝尽数抽了出来,然后一道一道地穿过司空南的身体。
“啊——”房内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守夜的弟子纷纷跑向叫声的方向,最终他们停在了司空南房前,他们皆被眼前的一幕惊到瞠目结舌。
司空南被吊在空中,全身被穿满了弦丝,足足有上百根,每一根都避开要害,穿透血肉和骨头,他已经被穿成了筛子,却还是吊着最后一口气,没死成。
“来了啊。”叶寒秋冲那群弟子笑了笑,“刚好来送你们师尊最后一程。”
好些弟子已经被吓到两腿打颤,站都站不稳。
叶寒秋重新打量起他的“杰作”,满意道:“死于自已的成名绝技,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血人自然说不了话,司空南干瞪着眼,喉中发出嘶哑的叫声,非人般的疼痛已经让他失了声。
叶寒秋啧了一声,“便宜你了。”
而后手掌一挥,司空南被数百根弦丝割成了碎片,一片一片从空中落下。
叶寒秋撑起一道结界,将漫天血雨与碎尸通通挡下,那群弟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血淋了个遍,有些早已被吓晕过去了。
叶寒秋面无波澜地走了出去,大火在他身后熊熊燃起,很快便蔓延了整个七弦门,七弦门的牌匾落在了叶寒秋脚下,被他一脚踩碎。
叶寒秋回过头看向那些被吓得魂不守舍的弟子,“只要我叶寒秋活着一天,七弦门就别想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火光漫天,那个荣耀了百年的修真界第二大宗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