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才抽了两张钱出去,春迟就哼哼了,“我的,这是我的。”
完了揉了揉眼睛,费劲儿地坐直身体,半眯着眼睛开始拿钱。
她慢吞吞地,一张一张的叠着钱。
豆豆嫌她慢,帮她整理,她还不乐意,推掉了豆豆伸来的手,“我的。”
豆豆忍她半晚上了,实在忍不下去,抡着她耳朵把她抡起来,“再闹就喂你安眠药,赶紧地睡吧,明儿下午还有你的戏呢。”
春迟疼得嗷嗷叫,就这还不忘了拿钱。
她任由豆豆扯着耳朵,有条不紊地把外套脱下来,伸出胳膊把钱都扫进外套里抱着。
豆豆揽着春迟,帮助她扶正,“陆哥,我们先回去了。”
春迟站不住,东倒西歪的,豆豆为了稳住她花了不少力气,脸一会儿就红了。
商陆看她挺费劲的,把正在收拾麻将的阮阮喊来,“阮阮,帮帮豆豆把阿迟送回去。”
阮阮听话地走过来帮豆豆扶着春迟,“好嘞,陆哥。”
豆豆感激,怪不得商陆能当大佬,是真有两把刷子的,瞧瞧人家这眼力劲儿,“谢谢陆哥。”
——
豆豆本想喂春迟两粒安眠药,忽然想起上次春迟就因为吃了安眠药,才莫名其妙地被人给睡了。
于是打消了喂药的念头。
怕春迟会闹事,她索性住在了春迟的房间里。
到了凌晨两点,她听到房间的电话响。
她正想去接,却被阿迟抢先了一步。
电话是裴娜打来的。
裴娜应该很急,连带着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一些,“阿迟,我在你门外,你开下门,有要紧事要跟你说。”
豆豆在旁边也听见了。
春迟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豆豆不太放心,“你酒醒了吗?要不我去吧。”
从春迟喝醉到现在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她差不多清醒。
春迟不想麻烦豆豆,“没事,你歇着吧。”
哪儿还好意思麻烦啊?
刚才醉酒时闹得欢,这会儿清醒了,只觉得尴尬。
给豆豆和隔壁陆哥那儿添了多大|麻烦……
好在春迟在情绪上天生冷感,她找衣服起床的功夫,窘迫羞耻感就散得一干二净。
春迟开了门,把裴娜请进来,“怎么了?”
裴娜咬了咬嘴唇,有些难堪,“胖哥找人在跟拍你,晚上他的人拍到了你脱衣服的画面,你赶在他们新闻稿出来之前解决一下吧,狗仔叫赵西西。”
春迟吃过她的一次亏,对于她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不确定裴娜说得是不是真话,春迟没吭声。
裴娜见她不信,也没过多解释,“千万别让人知道是我给你通的信儿,不然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