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阎乐矢口否认,“陛下在等你,快去。”
苌笛转身欲走,阎乐拉着她不肯让她走。
“你个小没良心的,陛下受了伤,你也不去看看!”阎乐努力抑住自己的声调,对苌笛的表现大为不满。
崔柔也劝,“对呀,陛下受伤,你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苌笛不信,“他哪受伤了,你们肯定是骗我,德公公都说是谣言。”
阎乐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骂道:“他在赵高面前能说陛下是真的受伤吗?苌笛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苌笛突然狠狠的踩了阎乐一脚,杀猪般的嚎叫传遍空旷内宫。
侍卫们又默默的看了这边一眼,接着淡定的转回去。
“我……我去还不成吗!”苌笛跺跺脚,淡绿色混着浅紫色的身影不情不愿的往祁阳宫走去。
阎乐戳了戳崔柔,嘿嘿道:“你看,我的激将法管用吧。”
苌笛回头凉凉的瞟了他一眼,阎乐作望天状。
崔柔笑了笑,“阎乐,去不去芙蓉宫,小公子也该从长公主那里回来了,我和小圆弄了烤番薯。”
阎乐欢喜道:“好呀,走走。”
已经走到祁阳宫门口的苌笛眼看着两个没良心的已经走远了,几欲心痛扼腕。
侍卫极有眼力,默默的开了门,等苌笛进去后,才关上门。
殿中的装饰摆设要比芙蓉宫豪华数倍,正中央一个四足青铜香炉,扑面而来的暖气混着合欢花的香气。
香炉里烧的是合欢花香。
所以胡亥身上,总是有着淡淡的合欢花香。
合欢花,也作木芙蓉,现在她住在芙蓉宫。
有几处偏殿,都掌着橙红色宫灯,苌笛不知道胡亥在哪一间。
忽的听见一声咳嗽声,苌笛目光锁定在最中间的那处。
就是感觉,也说不清。
汉白玉图板上雕刻着菱形交叉的纹路,苌笛踩着纵横交错的纹路走向最中央的那间,没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没想到里面的奢侈动摇了她的估算,甚至比赢政那时的宫殿更加金雕玉砌。
各式玉器把玩摆放在多宝格上,一层层,几乎全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苌笛也顾不上看其他的物件了,一进门,就直奔御案边上。
胡亥端坐在龙椅上,淡眉轻蹙,似无的忧愁萦绕在身围,提笔在奏折上勾划了一笔,合上放在一边,又拿起另外一本,这一本,胡亥淡淡的扫了两眼,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