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华阳长公主?她深居简出,父皇逝世是该回咸阳来看看。”
有佩剑的英武侍卫,还有双手交握清一色的清秀宫女,更有阎乐大人大刺刺的驾马走在最前头,众人明了。
那就是华阳长公主无疑了,她身为陛下的长姐,由阎乐大人亲自护送,这般礼仗相迎,倒也不为过。
人流自动分离,站在街道两旁,为队伍留下宽阔的一条甬道,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街道就肃立安静下来了。
阎乐咧开一口白牙,在众人惧怕羡慕的目光下,骑着马缓缓前行。
苌笛侧目,撩起帘子,看了眼外面屏住呼吸的群众,又若无其事的放下帘子。转头的瞬间,眸底闪过一缕寒芒,稍纵即逝。
“姐姐我们到咸阳了。”央鱼喜滋滋的道。
“嗯。”苌笛摸了摸子婴的头,子婴舒服的哼唧几声,她感受着车轱辘在石板街道上缓缓前行,忧心道:“扶苏哥哥不知道在上郡怎么样?”
子婴蓦地坐起来,焉焉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他想父亲时而严肃时而慈爱的眼神了。
苌笛又伸手摸摸他的头,道:“川先生不在了,你要更加懂事,听话,不能再使小性子了。”
子婴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微微嘟唇道:“川先生他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回来?”
“他性子随性,想去哪就去哪,他在你身上耗费了那么多精力,你万万不可让他失望。”
子婴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的点头。
马车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央鱼好奇的小心掀起车帘的一角,看外面的情况。
“姐姐,是那个丞相家的嫡小姐,她和另外两个公子在路中央拦了我们。”
苌笛的眉毛一挑,暗道这位丞相嫡女拦路做什么。
子婴嘟着嘴放低声音道:“苌笛你仔细着点,那个李念玥是个活脱脱的花痴。”
“此话怎讲?”
子婴的眼中满是不屑的道:“我幼时丧母,皇祖父体谅我从小缺乏母爱,就想着把李念玥指给我父亲做续弦的。”
苌笛微微惊讶。
李念玥颇负才名,容貌绝佳,被指给扶苏做妃子也见怪不怪。
让她惊讶的是这事她竟从来没有听说过。
子婴继续说道:“本来婚期都订好了的,但是十八叔有一日到府中游乐,那李念玥就掉头贴上了十八叔,李丞相去皇祖父面前哭了一下午才取消了婚旨。”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三年前吧。”子婴咬着唇道:“那时候,父亲觉得这事不光彩,而且婚旨也没公之于众,他就隐瞒下来了,且不许府中任何人提及此事。”
嗬,扶苏瞒得够深的。
苌笛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把这事作为笑料也不错,改天好好戏谑扶苏一番。
苌笛心中打定主意,却见央鱼欲言又止,怯怯的模样看着苌笛。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恼你的。”
央鱼再三思量,才轻声开口道:“前几日,我半夜起身解手,偷听到了阎乐和阎十两人在屋里的对话……”
苌笛眨了下眼睛,听她继续说。
央鱼深呼出一口气,道:“我听到他们说,李念玥是要进宫当娘娘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