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先生展上扇子,端视扇面上龙飞凤舞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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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苌笛上门拜见蒋家大太太。
蒋大太太亲切和蔼的拉着她的手,一番叙谈,苌笛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柳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希望大太太能秉着邻里的情分帮忙安抚一下。”
徐娇娇成了柳家的少夫人,命案牵扯了徐家吕家,徐蒋氏是蒋家的二姑奶奶,怎么说,蒋家也撇不开关系。
“好,我依了苌笛你的请求,去柳家走一趟。”蒋大太太用巧秀的指尖点点苌笛的额头,又亲昵道:“你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就有那么多人暗中保护,真是厉害。”
苌笛笑笑,不接话。能不让人无时不刻的暗中保护吗?明理暗里,多少人盼着她死。
蒋舒芳兴奋的叫声从外院断断续续的传来,还有小月急喘的呼气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苌笛我等我你好久了。”
然后苌笛看见一只绣花鞋落在门里,另一只绣花鞋也欢快的蹦踏进来了。
总归是书香小姐……果然是深交了之后,本性都毫无忌惮的显露出来了。
蒋舒芳小跑过来,就差扑上苌笛了。
“昨天你真是大胆,那么多人拿着木棒围着你你都不怕。”她衷心的在心里为她竖起大拇指。
说到昨天,蒋大太太也心惊肉跳,同时又忍不住觉得以前低估了苌笛的手段。
“吕公也真的是无知,竟然帮一个外女扛下杀人的罪名。”蒋大太太心有余悸道:“幸好苌笛你手上有证人,还揪出了徐正廉的丑事,撕开他忠厚清廉的假面具。苌笛你是我们沛泽县的大恩人呀。”
苌笛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这样的奉承话她在夏夫人身边时见过不知凡几了。
“大太太谬赞了,苌笛一介孤女,幸得父亲收留,不敢借着吕家的名头逾越。”阳镇还有个活着的镇长呢,苌笛可不想刚击败一个敌人,又树立起一个。
蒋大太太笑得嘴都和不拢,晏晏道:“苌笛的聪明劲是真的,舒芳你时常跟她待在一起,多学学。”
蒋舒芳置气撒娇:“脑子好不好使都是天生的,我学哪学的会?”
“算数看账这些事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就会吗?还不是后来慢慢学的。”蒋大太太赏了蒋舒芳一个爆栗,侧头笑着道:“苌笛,中午留下来用饭?”
苌笛委婉拒绝:“家里事多,我也是好不容易抽空过来坐坐。”
不只吕家事多,徐家,蒋家,柳家,甚至镇长李家,事都多。
蒋大太太思及此,目光闪了一下。这些风云都是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的手笔呀。
看起来柔柔弱弱,是个小家碧玉,手段却是不赖的,抵得上自己年轻的时候了。
蒋大太太一时走了神,苌笛已经起身行礼告辞。
“舒芳,你觉得苌笛怎么样?”蒋大太太嘴边扬起深意的弧度。
蒋舒芳张口就道:“聪明,能干,心思细,做事贴妥。”歪着头想了想,“虽然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清丽绝姿,雪色花容了。”
蒋舒芳一向眼光甚高,能得她一番如此好的评价,时间难有几人。
“跟那刘季,有得一拼!”蒋舒芳的脑子里冒出了不合实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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