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徐夫人涨红着脸喊道:“你父亲可是亲自上门来交递了婚书,你大可让他亲自站出来同我对峙!”
刘季浅淡的笑了笑,说道:“家父旧疾复发,身体不适,不便现于人前。”
底下的川先生暗笑,“刘公子好计谋,怕是早就算计好了吧。这样的深沉心思,谁要是成了他的敌人,啧啧,不堪设想呀。”
苌笛摇了摇头,说道:“他并没有算计谁,只是总习惯把一切情况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我相信不管这件事发展得如何激烈,都在阿季的预料之中。”她莞尔道,“不过吕殊已经被他算计上了,且看吧。”
川先生点头赞同,与她达成共识。
那厢的徐夫人的神经也紧绷到了极致,她不明白好端端的,铁板定钉的事情怎么会变了挂?好好的婚书怎么就不见了?
还有老爷,他刚刚好像对她说了什么,好像是对她的表现很不满的怒喝。
刘季迈着轻松的步履走到衣衫微乱的徐娇娇面前,说道:“徐小姐,你我之间确实有过婚约。”
徐夫人不明白刘季要玩什么花样,但听他这样说脸色着实一松。
想跟一县之首斗,刘季也不掂量掂量,估计是怕了吧。
徐娇娇愕然抬头,双眼流下晶莹的眼泪。
为什么当众羞辱她,让她受所有人的嘲笑奚落后才说这样的话。
可是刘季下句说的话把她刚拾起的心又狠狠的掼摔在地上!
“就在昨天,县令大人和我解除了这门不被世人祝福的婚约。”
徐娇娇几欲疯狂,他凭什么浅浅淡淡的将她的自尊心掼摔在地上,再抬步踩碾过去走到吕殊面前。
“从前,我对你只有师兄妹的爱护之意,从无男女之情。现在,你的娇纵蛮横擅作主张,把我对你的怜惜挥霍至尽。”
“不!”徐娇娇满脸泪痕跪在地上抱住刘季的腿,“阿季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刘季浅淡的摇头,说道:“没有,从来没有。”
他从宽袖里抽出两方朱锦,呈现在众人面前。
上面描画着刘季和徐娇娇的生辰八字,还各自坠着一块翠绿的玉玦。
他对徐娇娇说道:“这婚书确是真的,但是是我父亲瞒着我被你们利诱写下的,我根本就不知晓。”他笑着,“所以,这最多算是我父亲与你徐家的婚约。”
哈?众人笑成一片。
子婴更是抱着肚子在央鱼怀里打滚儿,央鱼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脸上还挂着分明的泪痕。
“嘶,这小子也太狠了吧?”川先生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话都说到这个分儿上了,徐家要是再死咬着婚约不松口,就如刘季说的,你既然这么想嫁入刘家,嫁给他父亲也是一样的。
狠绝!
徐夫人气得头上的钗环都在颤抖,指着刘季怒道:“你……你……”却没有力气骂出来了。
这么浅显的话中话徐夫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万万没想到哇,刘季看似温和敦厚,却是个这般的狠辣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