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笛气恼,用力推开他,奈何胡亥的手劲比她大了几百倍,双手被他牢牢的钳制着。
“怎么这般不听话?”胡亥略微蹙眉,好像不高兴了。
子婴愉悦的吹着口哨和崔柔退出大殿,去前殿忙活。
苌笛傲娇的别开头,看屋顶看地板就是不看胡亥。
这回胡亥是真的不高兴了,修长有力的拇指和食指捏住苌笛尖尖的下巴,霸道的扳回来,逼迫她看着自己。
“这才几天,你就长脾气了?”话语间是少见的无奈加心累。
平时他最常见的口气是宠溺和无可奈何,倒极少见这么伤感的表情。
苌笛是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初生牛犊不怕虎,愈挫愈勇。
她娇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赵高?”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赵高别样的心思,可让除她以外的人去探看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被别人侵犯了隐私一样。
胡亥:“……”
他何时派人去监视赵高了?顶多就是……在赵府外面盯着赵高每天的行踪。
这些话,胡亥不会对苌笛坦白。
“你是指那几个女太医?”
苌笛挑眉:“不然呢?”
结果胡亥像是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一般直乐呵,苌笛一脸懵逼。
“是也不是?”
虽被胡亥禁锢在怀里,可苌笛的身子还能捣鼓动弹,不停的扭来扭去。
胡亥威胁她道:“别动,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苌笛“啊”了一声,迷茫的看着胡亥一张放大的俊脸。
属于男人的性感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胡亥的脸色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他也没说话。
殿内安静了下来,仅有呼吸声微微喘喘。
苌笛这才察觉到自己坐着的地方一片火热,像是要被火烧了似的。
“你……你……”她指着胡亥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那么禽兽……明明昨晚上才……
苌笛的脸上飞速窜出两团小红云,欲挣扎出胡亥的怀抱。
这太危险了,分分钟要被吃赶脚。
苌笛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留下来任君品尝?
胡亥挑一下眉,反手一推,把苌笛按在床榻上,倾下身子和苌笛直面,能数得清苌笛卷密的眼睫根数。
“小笛……”他轻轻的唤着,嗓音极具魅惑,“夜已经深了……”
苌笛强装镇定的点点头,“嗯,夜已经很深了,该睡觉了……”
苌笛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胡亥见状勾起薄凉的唇角缓缓一笑,略凉的指尖抚过苌笛滚烫的脸颊,笑道:“原来,你很想我的,哈哈。”
苌笛直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谁想你了,少臭美!”尽管这话的力量很微小,可苌笛为了面子,还是要说。
胡亥却突然猛的一变脸,刚刚如三月桃花,一瞬间就变成了十月深秋,低落戚寂。
“哦,原来你不想我,那我走了。”
胡亥松开苌笛的手,当真一言不合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