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玉龙,就像疯了一样,整个胸前鲜血淋淋,咬着那只豹子的肚皮猛的一撕,生生将那只豹子肚皮撕开了一道伤口,那只豹子疼的一声嘶吼,一下弹跳而起,嗖的一声,箭一般逃窜而走。
金玉龙满身鲜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被抓烂了的胸口,一起一伏,满胸口的血肉翻卷,看上去触目惊心。
萧冷秋看着倒地不起的金玉龙,眼神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丝悔恨,用轻的只有自己听的清楚的声音,缓缓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随即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金玉龙当然没听见萧冷秋说的是什么,就算他听见了,也不会往深里想,挣扎了几下,却触动了胸前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使他再也坚持不住,也随后昏死了过去。
萧冷秋明明已经拼了性命在救金玉龙了,为什么还要说对不起呢?这个答案,可能只有萧冷秋自己才知道。
就在萧冷秋和金玉龙昏死过去的同时,杨子也遇到了危险。
在杨子一听到金玉龙的嘶吼声时,忍不住跳了起来,喊了一句:“是萧冷秋和金玉龙,快去救他们!“
可这一喊,就坏事了。
喊声一起,赫连迟就是一愣,随即一把拉住杨子的手就跑,而在两人前方几十米处,则响起了那过山风的笑声:“师父,您老人家当真是宝刀不老啊!徒弟我还是嫩了点,上了你的声东击西之当,差点就跑偏了。”
“不过杨家小子实在沉不住气,要是能再忍个五分钟不出声,我可就再也找不着你们了,师父,您老实在不应该救那小子的。”
赫连迟一言不发,拉着杨子疾走,但他在荆棘丛中行走之时,却比萧冷秋警慎的多,绝不让那些荆棘戳伤自己的腿,七拐八弯,不时还往横里斜走十几步,尽量避开荆棘,拉着杨子就向金玉龙发生之处跑去。
身后那过山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好像接近了不少,显然他的速度更快点,边追边笑道:“师父,自从您带我来过这里之后,我前前后后进入过几十次了,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可能比您老要更清楚一点。”
“如果我是您,就不跑了,我毕竟是您的徒弟,还能真将你怎么的吗?只要你将杨家小子还给我,徒弟必定恭恭敬敬的送您老出去,以后三节两寿,徒弟定不敢忘。”
赫连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杨子急忙道:“迟爷爷,你先走,刚才金玉龙那般嘶吼,定是遇上什么危险了,你先去救他们,我留下拖住他,他还没有拿到无字天书,不会杀我,等你救了萧冷秋和金玉龙在回来寻我,三个人胜算也大一点。”
杨子哪里知道,就在他们逃窜的片刻之间,萧冷秋和金玉龙已经全都身负重伤,命悬一线了。
赫连迟则没有理会杨子,抓着杨子手腕的手,像一把铁钳子似的,拉着杨子呼呼直跑。
这时那过山风的声音再度响起,又接近了数米,依旧边笑边说道:“师父,我已经听见你们的脚步声了,要不这样,徒儿给您留点面儿,我脚步放慢点,您丢下杨家小子自己走可好?”
“我知道您老心里对徒儿有点那啥,这样也可以避免咱们师徒见面,只要我不说出去,您老的名声一点不会受损,这样对您可是最好的结局,如果咱们师徒真的对上了,徒儿手重,万一真伤了您老人家,徒儿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刚说到这里,赫连迟忽然停了下来,将杨子往前一推,沉声道:“你先去救你朋友,我倒想看看,这厮如何伤我!”
杨子一听,顿时急了,急忙道:“迟爷爷,这摆明了是激将法,可不能上当,而且我对这里地形不熟,还是按我说的,你去救我两个朋友,我留下对付他。”
赫连迟目光一凛,看了一眼杨子,略一沉思,就一点头道:“也好,老夫年对大了,真的一对一单挑,还真不一定是那厮的对手,你尽量拖住他就行。”
一句话说完,赫连迟松开杨子,闪身疾走,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密林之中。
相比之下,杨子更担心萧冷秋和金玉龙的安危,赫连迟这一去,他倒是放心了下来,当下也不跑了,就地找了块石头握在手上,寻了棵大树,藏身在大树之后,静静的等候过山风到来。
片刻的功夫,过山风到了大树附近,这一次并没有蒙面巾,杨子看了个清楚。
过山风大概四十多岁,身形圆胖,四肢粗短,单看身形,确实和俞士杰差不多,也难怪之前萧冷秋会误以为是俞士杰在暗中搞鬼,但面目和俞士杰却有着明显的差别。
俞士杰是身材胖脸也胖,比例是协调的,可这过山风园胖身体上却顶着个小脑袋,头顶溜尖,吊眉三角眼,脸小下巴尖,颧骨高耸,薄唇小耳,留有两撇稀疏的胡须,天生一张老鼠脸,和身形完全不搭,看上去就像是按错了脑袋似的,十分怪异。
虽然人长的难看,却十分警觉,一到赫连迟离开的地方,立即停了下来,低头在地面上看了看,随即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人老奸,马老滑,这老头越来越识相了,还真丢下姓杨的小子自己跑了。”
杨子一见这家伙正低着脑袋在观察地面上的踪迹,和自己距离又近,知道机不可失,一闪身就冲了出来,手中石块对准了过山风的小脑袋上就砸了下去。
可就在杨子一出现之际,那过山风的眼神中已经闪过一丝讥笑来,还没抬头就轻笑道:“就凭你小子,也想暗算郭爷,也罢!就先废你一只手,好让你小子知道知道厉害。”
一句话说完,杨子也到了,那过山风忽然一抬手,一根明晃晃的峨眉刺就亮了出来,就随随便便的往上一举,却直指杨子的手臂,杨子要是继续往下砸,自己的手臂就会先被刺个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