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楚寒川又趁机和薄修宴聊了几句,但碍于姜南倾也在场,不敢多说什么,所以很快就相互道别。
回去的路上,姜南倾一刻不停地琢磨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怎么想,她都觉得离谱。
各种疑云,不断从心里冒出来,汇聚在一起,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干脆直接跟薄修宴摊开了问。
“你老实跟我讲,景行家里的条件,是不是挺好的?他其实压根不是什么,酒吧服务员,对不对?”
薄修宴翘着嘴角看她一眼,“谁告诉你,他是酒吧服务员?”
“孩子们说的,他们听景行亲口说,经常出入酒吧、会所,而他又是你的弟弟,所以我以为,你们两个的职业一样。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薄修宴继续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想?”
姜南倾抿了抿唇,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楚寒川的身份,我是知道的,他的家世地位有多显赫,我也很清楚,所以,能和楚寒川认识的人,怎么可能身份普通?”
薄修宴单手握着方向盘,微微沉吟。
都问到这份儿上了,他没再隐瞒,点了点头说,“景行那小子家里的条件,的确还行。”
他只用了“还行”,这个概念比较模糊,也不算是撒谎。
姜南倾却没留意,她其实更在意的,是他。
“那你呢?”
在男人说完后,她紧接着犀利地问,澄澈的眸子里,夹杂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薄修宴已然料到了,语气带着些玩味,游刃有余地应对着。
“我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难道我还能是什么,豪门出身么?若真的是,何至于沦落到相亲,被老婆养?”
听到这话,姜南倾愣了下,心头的那点疑团,像是被针戳了下。
她觉得,这个男人说的,还挺有几分道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一种,哪里怪怪的感觉。
薄修宴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看出她并没有完全打消疑心,担心她会继续刨根问底,探出些端倪,于是佯装自然地转移话题。
“今晚出来这一趟,倒是挺值的,赚了五百万。”
姜南倾一想到这五百万,就觉得有点烫手,注意力果真就被转移了。
她掏出那张支票,说,“这钱,是楚寒川给的,我和他非亲非故,实在不适合拿这笔钱,还是你收着吧。”
薄修宴轻笑了声,“不是说了,给你的压惊费么?而且,我现在是被你养着的,自然用不到这笔钱,你拿着就好。”
姜南倾还是拒绝,“还是你拿着,这样你就不用那么紧张了,甚至还可以解决你的一些麻烦。”
虽然他从来没有跟自己伸手要过钱,但是身为男人,总会有用钱的地方。
即便现在没有,预备着也好。
然而薄修宴却说,“我的事情,用钱是解决不了的,现在不必,以后也不必。
不过,你要是真的不想要的话,不如拿着去买辆车吧,下次咱们再去那,就开自己的车上赛道。”
姜南倾权衡了一下,觉得也不是不行。
家里的车,都是家用的。
既然这样,倒是可以拿这笔钱,帮薄修宴买一辆好点的跑车。
思及此,她总算没再拒绝,把支票重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