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小丫头”
越临希轻摇着怀里的晏欢,焦急地呼喊,然而晏欢禁闭着双目未有丝毫反应。那白色的衣衫上沾着点点血迹,看起来分外醒目。
那日听得晏欢要去华茂寺上香,一时放心不下便跟了过来。哪知入眼便是晏欢口吐鲜血昏迷过去的场景。
越临希将晏欢稳稳的接到怀里,看着怀中之人惨白的小脸,一股淡淡的心疼无声弥漫。
将晏欢带回逸王府,着人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为晏欢把脉,表情略微凝重。
“到底出了何事?”眼见着晏欢昏迷,越临希如是问道,素来喜笑的脸上带着罕见的狠戾,让人背脊生凉。
杏依如实作答,又听得越临道“欢儿此前可是见过什么人?”
杏依思索了一会才道“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就是下山回府的路上,大小姐要摔倒之际,有一位年轻公子出手相救,小姐一直在身后看着,脸色不是很好。”
越临希眼眸一沉,“可知道那人是谁?”杏依摇头说不知。
大夫为晏欢诊脉,说是急火攻心才晕厥了过去,开一幅良药精心将养便可痊愈。
越临希脸色稍缓,心头却难掩的怀疑,好端端的出府上香,怎么会弄成如此模样?那个男人是谁,让晏欢这般在意。
让影月下去查,影月查得与晏瑶相遇之人是宁远侯府世子封玉书时,立即禀报与越临希。
封玉书?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晏欢怎么可能与这种人有纠葛。
越临希坐在晏欢窗前,注视着她的容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语带柔软“小丫头啊小丫头,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一双桃花眼温柔地看着晏欢,仿佛要将人溺毙在那柔情似水之中。
封玉书自见到晏瑶那一刻起,魂牵梦绕都是晏瑶那娇若桃李的容颜,百般打听之下才得知是晏将军府的大小姐晏瑶,年方十六尚未婚配。
封玉书心里仿佛猫抓一般骚动难耐,让手下之人盯着晏府,一有晏瑶的影踪便叫人来报。
这日,有人回禀晏瑶出府游玩,封玉书假意与晏瑶在花街偶遇,一番攀谈。
此时的封玉书衣冠楚楚仪态得体,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样,刻意伪装出来的文雅叫晏瑶侧目,俊男美女不管身处何处都是众人焦点,一来二往之间,两人很快熟识了起来。
当封玉书与晏瑶相处得水深火热的时候,晏欢在逸王府悠悠转醒,睁开眼却是越临希带着血丝的一双眼。
那双眼太过专注,只等晏欢睁开眼,便直直的落入了对方的视线。
“小丫头,你醒了”越临希一喜,唇角染上如释重负的笑意。
晏欢感到身体格外疲惫,想动一下都觉得吃力,还是越临希将她托起来,让她靠在软枕上。
渴了吧,来。越临希将温水送到晏欢的嘴边,晏欢却摇了摇头,在越临希不解的眼神中,轻轻开口“我想喝粥”
越临希愣了一下,而后温温和和地一笑,伸手摸了摸晏欢的头发,说了一句好,便动身亲自准备去了。
等越临希一走,晏欢脸色一变,唤了阿烈进来。
阿烈一直在外候着,听得晏欢叫喊马上推门而入。晏欢见阿烈进来,沉声问道“阿烈,酒楼到底怎么回事?”
晏欢眉间紧皱,这解意楼倾注了晏欢太多的心血,万万不能出事情才对,那时见阿烈脸上焦急,来不及多问。眼下晏欢终于醒过来,心里的不安却如何也挥散不去。
阿烈带着些踌躇“小姐,您的身子……”
晏欢摇摇头“我的身子没事,你且实话实说就是了。酒楼到底出了何事?”
阿烈这才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原是解意楼开张不过一月,加之晏欢经营有道,生意一直不错。
哪晓得,不知哪里来了一群流痞,硬是指着解意楼唾骂,说是解意楼饭菜有毒毒害了当家的大哥,要让解意楼全面赔偿。
阿烈一直从中周旋,可对方是一群地痞无赖,拖家带口整日整日坐在解意楼门口哭嚎,逢有客人过场就开始叫骂无论如何都不走,久而久之解意楼下毒流言飞窜,一时间风声暗涌,再无人敢踏进解意楼半步。
下毒?晏欢听得眉头紧皱“你怎么不早来禀报我?”
阿烈低下头“事发突然,属下原以为打发了那群人便是,哪知那群人竟如何驱赶都不走。都是属下办事不力。”
好了。晏欢摇摇手,眼下不是追究谁的过失的时候。解意楼的饭菜都出自名家之手,食材是晏欢亲自挑选的供货商,绝对没有问题。
听阿烈的意思已经花了银子想了事,但对方坚持不走,这又是下毒又是赖着不走还不为了钱财,摆明就是有人要故意闹事。
晏欢冷笑,解意楼才开张多久,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闹事,真当晏欢是纸糊的不成?
“敬王那边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