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说有主意让女公子和世子和好,玉荷动了想听的心思。但她也有所犹豫,唯恐荣亲王不安好心,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昨天的事本王也冤枉,你是知道的。”见她犹豫不决,宇文衍忙说了一句,话语里几乎透着几分委屈。
“横竖还不是我家女公子吃亏。”玉荷嘀咕一句。想了想以为,这个荣亲王为人温和,她一个奴子这般与他说话都不见他有半点愠色,现下又委屈地跟自己说冤枉,她对他的敌意更少了几分。心道听听他的主意,也不会有损,她便问:“王爷有何主意?”
“若是相爱的夫妻怄气,只需其中一人病一场就好了。”宇文衍言简意赅,温和是笑。
玉荷一听便明白了,一下子有了灵感。
“不过,”宇文衍却道,“世子夫人心气高,装病这种事怕是做不来。”
“是啊,要女公子装病,她肯定不愿的。”玉荷发愁。
“本王这里还有个立竿见影的法子,有异曲同工之效。”宇文衍又道。
“什么法子?”玉荷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期盼地看他。
宇文衍胸有成竹,“你这就去告诉你家世子,就说你家夫人突然晕倒了。你看他急不急。他一急,不就说明他心里紧张你家夫人?你家夫人知道了,再大的火气,也该消了。”
玉荷听言一喜,扭头就要去做了。
“诶,”宇文衍忙叫住她,“看在本王一片好心的份儿上,你就把本王送来的东西收下吧?大不了你家女公子见了不喜欢,扔了便是。”
玉荷想了想,道:“那好吧!东西我先代我家女公子收下。”
宇文衍点头,示意奴子抱着一口小箱子来,并体贴道:“东西比较沉,可要本王的人帮你送进去?”
玉荷上前掂了掂,发现果然沉重,便回头指了一个门房里做事的,吩咐道:“你把这箱子先送到清秋苑去,就跟夫人说,是王爷昨日忘记给她的赠礼。夫人若喜欢,便留下,不喜欢,扔了便是。”
最后一句话,是她有意说出来气宇文衍的。他从一来就和颜悦色的,她也半点不忌惮了。见他上车离去,她也忙转身回府,往宁辉居的方向走了去。
宇文衍进到马车内,对马车里悠闲端坐的楚霸天道:“若沈氏阿蛮看都不看那箱子一眼便让人扔了,接下来的戏可不就没得看了?”
“木王树做的箱子,她不会舍得扔的。”楚霸天微眯着双目,伸手摸了摸头前抹额上的玉石,仍是悠闲自在。
清秋苑内,门房的人大汗淋漓抱了一口箱子来放到地上,按着玉荷说的传了话,便是静默等待。
箱子很小,却似很重。沈连城不免多看一眼,认出做箱子的木材竟是世间少有、价值千金的木王树,本想让那奴子抱走扔出去的想法立时打住了。是什么东西竟用了这样贵重的箱子装来?
她让那奴子将箱子打开,更是吃惊上前,“这件纱衣……”
紫色的纱衣,薄如蝉翼,氤氲着光辉……分明就是!分明就是昨日荣新王府的嬷嬷强让她换上的那一件!可昨天的人都说,没有那回事。
既然没有那回事,这下又为何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紫纱衣?她伸手,一把将其抓了起来,拿给青菱看,“昨天我就是穿了这件衣裳!而后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处仙境。可回神之后却是那样的场面,你们也都说我只是喝醉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