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八卦阵的外围走了一大圈,我们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姬芳芳她们留下的痕迹。【零↑九△小↓說△網】一堆炭火被人用脚踩灭,大片的青草被践踏倒伏。旁边不远处,有一条溪流从山顶上流下来,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瀑布,在这里汇集成一个不大的水潭。
看样子大队人马都留在这里过夜。这地方又是平地又有水源,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休息地点。不过这里离我们刚发现的天蛾人巢穴只有一公里不到,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遇到袭击?
根据郭胜男的判断,碳火熄灭的时间过去了大约10个小时以上,说明我们和大队至少距离10个小时的路程。天色还早,三个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赶路,尽快和大队拉近距离。
二狗留下的记号清晰可辩,说明他们暂时安全,我心里稍定。不过肚子饿得实在难受,一路上东张西望,希望能凑巧碰到个倒霉的野兽,拿来当晚餐果腹。
胖子也和我一个想法,拿着竹枪时不时在沿途的灌木丛里戳来戳去,嘴里还不时念叨:“野鸡野鸡,兔子兔子。”可是一路走来,不用说野鸡兔子,连个老鼠都没有碰到过。【零↑九△小↓說△網】
郭胜男脸色神情有点不自在,又走了一公里左右,她忍不住说:“小杜,这里很奇怪,太寂静了。植物长的茂盛,可是碰到活的动物的概率很小。按理说这地方有山有水,又人迹罕至,找点吃的东西应该不难。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已知的朱雀和玄武龟之外,最多的就是有毒的蟾蜍。走了这么久,连鸟鸣也听不到,你不觉得这有些不正常吗?”
我其实心里也在想这个问题,这里的生态明显极度不平衡,推测和所谓的朱雀和玄武一定有关系。这两样东西体型如此庞大,一天需要消耗的食物不在少数,况且看样子这里也没有它们的天敌,导致别的动物没有了生存的余地。昨天胖子能够猎到个獐子,几乎算是运气逆天。
胖子说那些鸟人是蝙蝠,我不太相信。之所以想去近距离看上一看,就是觉得非常不合理。蝙蝠这种动物,很多人都认为它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还传说会喝动物的血液,恐怖吓人。但事实上已知最大体型的蝙蝠是狐蝠,这一物种体型惊人,翅膀展开来,能够达到接近2米。不过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种可怕的家伙却是彻底的素食动物,专门吃野果、花蕊,不可能捕捉动物作为食物。
但是看这空间里的情形,却非常让人担忧。动物不是没有,却非常稀少,那么它们到底到哪儿去了呢?或者是繁殖能力低下?答案当然不是的,郭胜男都知道这种环境适合动物繁殖生长,这儿有山有水的,没理由缺少野生动物。
唯一的解释,就是不够吃。蟕蠵吃肉食,它体型庞大,能大量消耗鱼类或者能找到的任何动物,前提是它要有捕捉到动物的能力。这东西总不可能连天上的飞鸟也有本事抓住并吃掉吧?而狐蝠却擅于飞行,而且速度不慢,动作也更敏捷。不得不让人怀疑,会不会是这不吃肉的东西,却把飞鸟什么的都给吃光了?
“确实很不正常,这个空间应该存在很久了,里面的部分动物发生了变异,食物链变得不完整,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我尽量用专业的口吻解释,把自己也不明白的事归结为变异。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些长着红色野果的大树。看树的形状和果子的外形,好象是柿子。郭胜男仔细研究了一下,说:“应该能吃。”
胖子已经用竹枪砸下来好几个,听见能吃,用衣襟擦了擦外皮,忙不迭凑嘴边咬了下去。“噗”地一下,这货一口将果子喷出来,含糊着说:“涩,太涩了!”
涩就对了,哪有没捂过的柿子是甜的?再涩,它也比竹笋营养价值高多了。我们饿得狠了,也顾不得口感,每人都吃了好几个。
胖子嫌低处采的果子不熟,也不顾自己肥硕,攀着树枝往上面爬去。柿子树的高处,因为阳光暴晒的原因,很多柿子红的格外透亮,应该是熟透了,估计味道会更好一点。
还没伸手采果子呢,胖子忽然大叫了一声,屁滚尿流地溜下树来,嘴里喊道:“死人,树上有个死人!”
我和郭胜男仔细看过去,隐隐约约地,见离地3米多高的柿子树树丫中,果然藏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
这人被树叶半遮半掩着,大部分身子为树干挡住,从下往上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郭胜男提起地上的竹枪,向着胖子摆摆头,示意他往后退。然后单手持起竹枪,慢慢够到那人,轻轻地戳了几下。树上的人毫无反映,看样子真的是一个死人。
竹枪太细太软,没办法将死人弄下来。郭胜男飞身而起,踩着树枝三两次借力,就攀到了树丫处。看清楚死人,她好象呆了一呆。
我心里一紧张,不会是我在意的某个人之一吧?
“小郭,是谁?认不认识?”
郭胜男回过神来,回头说:“是我爸的一个手下,你应该不认识。”
我“噢”了一声,不知道死的这个人同她关系怎么样,倒也不能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郭胜男提着死尸纵跃下来,把死人着地放好,说:“小杜,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武器伤的?”
我和胖子一齐凑过头去,就见死尸正是那个被郭胜男捏了脖子的西装男,没想到他这么倒霉,居然死这儿。死尸大睁着一双死鱼眼,惨白的脸上留着惊骇欲绝、痛苦绝望的神情,比当日害怕被郭胜男扼死之时犹有过之十倍。
郭胜男“嗤”地一声,将死尸的上衣全部撕开。胖子抖了一下,我心里一寒,心说这悍妞玩什么?人都死了,难道还对他余恨未消?这个念头刚刚才起,映入眼帘的诡异情状却几乎把我们俩个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