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简静看向江鸥,微微笑,“真的不承认吗?”
江鸥沉默了会儿,忽然放松,翘起腿说:“吧,认就认,反正我不认,们心也不信。”
他冷淡道:“去过爸的房间,就是她说的时候,想和他说点事,结果进去看到他睡得很熟,就出来了。”
江雪道:“撒谎,进去的时候,爸看起来好像都没呼吸了,肯定是你做了什么。”
“有没有脑?她都说了,12点多死根本不现实。”江鸥不耐烦。
简静马上纠正:“只是死亡,动手是另一回事。”
“要说,还指不定是谁动的手呢。”江鸥冷冷道,“她说爸当时不对,就真的不对了?她自己下手,赖到我身上也有可能,再说还有指纹。”
江莲接口:“对,小雪的嫌疑很大,她可能做了什么,然后叫尹助理过来,想偷遗嘱。”
江太太道:“第一,不知道那里有保险箱,第二,保险箱有没有遗嘱,更不知道,第三,就算都知道,从哪里弄到密码?”
她的语气不乏讥讽:“老头子防我不是一天两天,对他再掏心掏肺,也架不住你们几个轮流给他洗脑。如果知道有保险箱、有遗嘱、有密码,们肯定比更清楚。”
三兄妹交换了一个眼色。
江白焰凑近,在简静耳边低语:“她说的是实话。”
简静:“理由?”
“这个家,董事长最提防的是大姐夫,然后是她,外姓人。”他说,“老头子在这方面很传统的,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全信,怎么会信一个二奶。”
简静笑笑,没说话,静候下文。
江麒说:“看来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是不能接受的了?”
“这是诬赖。”江雪气愤不平。
“那就继续调查吧。”他漠然道,“李律师,简小姐,外界已经有风言风语,父亲的死讯瞒不了多久,希望明天晚上,不管好坏,能出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结果。”
李律师:“会尽力。”
简静直言不讳:“们能不能接受,和无关,要的只有真相。”
“拭目以待。”
晚上,壁灯明亮,简静卷在被窝,趴枕头上画画。
这是一个特殊的案件,客观证据很少,主要依靠目击者的证词。然而,因为立场对立,每个人都有可能隐瞒和说谎。
怎么撬开大家的嘴,怎么分辨真实和谎言,是本案的最难点。
简静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案,兴致勃勃。
她在本子上画了几组对应。
首先,指证江鸥12点20分进入房间的人,是江白焰。
他是这么说的:“董事长说,第二天要改遗嘱,搞得大家都心不在焉的,觉得是个好机会,准备去偷我的手机,它在江莲那里。12点多,她肯定没那么早睡觉,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和江麒商量事,所以我偷偷去了她的套房。
“她人不在,手机好像被锁到了保险箱,试了几个密码都不成功,只好放弃出来,那个时候,看到江鸥进了董事长的房间。”
所以,江鸥的举动有两个证人。
江白焰→江鸥←江雪
然后,是指证江雪的人——蒋护理。
谈话时,她正犹豫是否开口,结果碰见范秘书回来,就没吭声。今天下午,简静找机会又问了一遍。
蒋护理这才吞吞吐吐地说:“看到江雪小姐进了董事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