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的话,季闻舟挑了挑眉,正在准备炼丹的药王轻嗤了一声:“你们小两口还真是幼稚。”
季闻舟好似没有听到你们小两口这个形容词一般,只收了面上的表情,来到药王身边,看着丹炉淡淡道:“一炉八阶丹,弟子炼了整整十日,即便是师父,炼上一颗天绝丹最少也得需要好几日,她受不住,反倒会影响师父。”
“你说的不无道理。”
药王轻嗤了一声:“若要当真从头学习丹术,也未必就比你差,你看她从零开始学习种植息壤,不一样学的很好,为师当初将息壤十六块地都种上灵植,整整费了三十年,可她六年便成了,说白了她就是懒。”
季闻舟闻言垂了眼眸,低声道:“师父错了,她只是想将机缘都给我罢了。”
听得这话,药王嘶了一声,揉了揉腮帮子道:“牙酸。”
药王和季闻舟开始了炼丹,确切的说,是他在一步步教导着季闻舟该怎么做,他们二人在丹方整整待了十日,直到最后两日,天绝丹快要炼成的时候,药王才亲自接了手。
他将一魂一魄的修为都注入了丹炉之中,而后用仅剩的灵力,精准的控制着火候。
直到第十日的时候,嘭的一声,丹炉炸开,天绝丹大成。
天绝丹一出炉,药王就将丹药喂到了季闻舟的口中,朝外朗声道:“季鸢,准备好了没?!”
外间的季鸢看着万里无云的头顶,朗声道:“准备好了!”
房门打开,季闻舟被掌风推出了门外,此刻的他状态并不好,天绝丹一入体,磅礴的灵力瞬间充斥了他的身体,险些将他的气海炸开。
他此刻脸色煞白,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气海不被炸碎,根本已经感觉不到外间发生了什么。
季鸢连忙牵了他的手,心头开始念念有词:“季闻舟,瞅你长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跟七个小矮人似,你妈带你逛街,别人都问:大姐,你这猴多少钱买的!”
狂风骤起,雷云忽现!
“你左看像白痴,右看像傻子,上看像头猪,下看像头驴!”
轰隆!
滋~~
“给老子摆正位置不要乱放屁,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轰隆!
滋~~
“我再也不说你脑子有病了,因为脑子有病的前提是必须有个脑子!”
轰隆!
滋~~
“你出生时,父亲病倒了,回到家之后,你母亲最不容易。这边儿是丈夫,这边儿是孩子,都得管。给这边儿喂喂奶,那边儿喂喂药,喂喂奶,喂喂药。喂喂药,喂喂奶。不好!奶喂给你爹了,药喂给孩子了。结果你就长成现在个这样子!”
轰隆!
滋~~
季鸢发誓,她从来都没这么贱,上赶着找雷劈过。
连着几道雷,劈的她手脚发软两眼发昏,身上除了刺痛和酸麻之外,早就没了其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