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栋略显阴森的筒子楼,心里却越发变得不安。
“小七爷,这地方连鸟都不来……”大胡子撇了撇嘴,看着的那宛如鬼楼一般的筒子楼。
我没有说话,满脸凝重走进了筒子楼。
里面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更加糟糕,一些生活垃圾堆砌在楼道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头,顺着楼梯直接走到了天台。
对,没听错,是天台。
在这座筒子楼的天台,有一个活动板房,外表完全用黑布覆盖,显得无比神秘。
我靠近这个活动板房的瞬间,一股没来由的臭味让我忍不住作呕,不安的感觉越发弥漫在心底。
为了防止意外横生,我几乎每走一步就会往板房上贴一张黄符。
可能没什么用,但也算是对自己心里一点安慰。
活动板房并没有想象中结实,我愤恨一脚,弱不禁风的铁门砰的一声应声而开,甚至连一侧的玻璃都被门直接拍碎。
浓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只见整个房间琳琅满目尽是各种玻璃器皿。
透明液体浸泡着一些刚刚成形或是未成形的婴儿,甚至嘴巴还连接着脐带。
我心里越发深沉,看着这些玻璃器皿忍不住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凸,身体不自觉轻轻颤抖着。
可就在我目光徘徊在整个铁板房的时候,阴暗角落里却见一具尸体靠着铁板坐着。
嘴巴微张,双眼圆瞪,密密麻麻黑色纹路布满整个脖颈。
“马帅!”大胡子指着尸体惊叫出声。
连我都没有想到马帅竟然会是死在这座铁板房里。
整个铁板房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好似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自然死亡。
但我之前与马帅的面对面战斗,从他面相来看根本不是短命之相,就算活不到白寿,也能活到上寿,绝对不会突然暴毙。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马帅会以这种平和的方式结束。
仔细斟酌,我咬牙拿出招魂符,不顾反噬的危险强行招魂。
可是无论我如何念招魂咒,招魂符都没有任何动静,整个铁板房落针可闻。
我脸色越发难看,目光死死盯着已经完全死透的马帅。
“小七爷……”大胡子看着我,脸上满是凝重。
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总觉得这个家伙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小七爷,你说是不是酒吞童子下的手?”大胡子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再度提及这个看似没有任何危险的酒吞童子。
就在我俩看着满屋子都是孩子尸体的时候,一道剧烈的碰撞声响彻而起。
我瞬间反应过来,直接冲了出去。
只见在天台上有着一个宛若猿猴般的生物陡然出现,头上顶着一个圆盘,脸上只有一只眼睛,其他与人类无异。
但他的手里却是握着一把重锤,重锤萦绕着无比浓郁的灵气,俨然是一把无上的法器。
只是,它又是谁?
它缓缓转身,浑身完全被毛发覆盖,独留一双独目裸露在外,闪烁着精光。
“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