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上的没什么食欲,厉斯臣见重欢坐在餐桌上,垂眼吃着小笼包,小脸莹白诱人,连带的小笼包都诱人了起来。bsp;
厉斯臣夹着筷子,将最后一个小笼包从重欢的碗里夺走,皱着眉头交代着跟过来的下属:“还有昨天的事情不要让老太太知道。”
说的是他受枪伤的事情。
重欢看着到嘴的小笼包进了厉斯臣的胃里,僵持着夹小笼包的动作,敢怒不敢言。
男人轻慢地撇了她一眼,继续吃。
徐朗以及身后的下属见状险些跌破了眼镜,厉总那样深度洁癖的人,居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抢小笼包吃?
徐朗略有深意地看了重欢一眼,见男人幽深的目光扫来,赶紧垂眼,不敢乱看。
好在徐朗的电话响了,徐朗连忙去接听,一听完脸色剧变,挂了电话,焦急地看了厉斯臣一眼,欲言又止。
厉斯臣淡漠地看了重欢一眼,淡淡地说道:“说。”
徐朗按捺不住激荡的心情,欣喜地说道:“厉总,刚刚查到了航班记录,新加坡飞南洋的酷航,上面有厉暮霭的名字。大少回南洋了。”
重欢手中的杯子滑落,滚烫的牛奶撒了一身,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想要做什么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尖锐地疼起来,,满心满眼都是徐朗所说的话。
厉暮霭回南洋了,厉暮霭回南洋了。
“重小姐,你没事吧?”徐朗见重欢失态,赶紧问道。
重欢失魂落魄,如若没有听见,双眼发直,浑身颤抖。
厉斯臣看着她被烫的红肿的手,以及苍白的脸色,眉眼一深,站起身来,缓了三秒钟才克制住。
“我要具体的航班时间,还有,只要他进入南洋,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行踪。”厉斯臣压抑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严肃,说话间还看了重欢一眼,见她连遮掩都无法遮掩的震惊表情,薄唇抿起来,嘴角的弧度冷酷了几分。
“是,厉总,我马上去查。”
得到消息的这一刻,什么明家的事情,简容的事情,全都被抛之脑后,徐朗和智囊团的几人都兴奋起来,八年了,昔年南洋标杆式的人物厉家长孙重回南洋,也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厉暮霭的回归,不仅是厉家的事情,也是南洋的事情。
徐朗带着智囊团的人飞快地出去。
厉斯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深秋的天空,今日无风,天灰蒙蒙的,别墅外的木棉花开的正旺,鲜艳的色泽,花期极长,终年不败。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此刻会是在哪里?厉斯臣的眼底闪过晦涩的暗光,转身见重欢依旧站在餐桌前,这么长的时间继续是维持一个动作没有变,不禁怒从心来。
这女人丢了魂吗?
重欢脑子里一片混乱,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
过了漫长的时间之后,才看清眼前的实物,她浑身颤抖,不知所措地推开椅子往外走。
一脚还没有踩下去,便被男人大力地拽住,入眼的是厉斯臣深沉盛怒的双眼和怒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