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姐不幸遇害,堡中如今群龙无首,怎么也该出来一个人主持大局了,不是么?”
“老奴明白!老奴这便让人去找公子和小姐!”
叶姮目送着老管家疾步走出去,回头,淡淡扫了屋内一圈。无意间,猛地捕捉到了什么,疾步走了过去。
夜降大雨,一群家丁闻讯蜂拥而来,足下定不可避免地踩过泥泞,故而留在闺房内的鞋印格外的清晰。
方才进来过许多家丁,留下的脚印繁杂而纷乱,若不细心,并发现不了什么。
叶姮倏而站起,走出闺房,庭院的走廊上,还站着那群赶来的家丁。
眸光淡淡扫过他们脚下,果然如她所料,如此看来,他们的嫌疑倒是可以一并摈除了。
正想着,忽然看到一个蓝衣男子从外面匆匆赶来,面容清秀干净,只是脸色委实惨白得难看。
他走得很快,几乎是没看站在门口的她一眼,便与她擦肩而过,飞快走了进去。
叶姮拉过一边的家丁,轻声问道:“他是谁?”
“回叶公子,那是意白公子。”
见她依旧一头雾水,家丁犹豫了一下,靠过来小声解释:“意白公子姓谢,老爷见大公子难成大器,又见意白公子办事沉稳明智,便认了他为义子,专为辅佐分担二小姐在堡中的诸多事务。”
就在这时,房中发出一声凄绝的嘶吼,叶姮赶至房中,便见谢意白将君起云抱在怀中,一脸泪水。
他看上去痛苦至极,瘫坐在地上,紧紧抱着怀中鲜血淋漓的女子,哭声恸绝,泪如雨下。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哭得这么绝望。
这个谢意白。。。。。。爱着君起云?
“起云,对不起,对不起。。。。。。”谢意白嘴里念念有词,泪水如泉涌,“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可是。。。。。。我该死!我真该死,起云……”
叶姮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目光紧咄着他:“你为何要保护她?有人要伤害君小姐?”
谢意白顿了顿,透过朦胧的泪眼,怔怔地看了面前的清秀公子一会儿,盈着泪水的眼睛渐渐浮现起了刻骨的恨意,“是他!一定是他!他恨她,一直扬言要杀了她,他觉得起云属于他的东西,他。。。。。。他怎么下得了手,这个畜生!”
叶姮眸光一沉,“他是谁?”
“君映寒!”
她尚未来得及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信号,外边便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老管家风尘仆仆赶进来,禀报道:“方才小厮到大公子的房间找他,可是,大公子不知所踪。。。。。。”
谢意白恨恨道:“他一定是畏罪潜逃了!”
叶姮站起来,转回过身,直视着老管家:“你们大公子,可曾扬言,要杀死君小姐?”
老管家怔了怔,片晌,低下头去,轻声叹息:“唉,家丑不外扬……大公子整日寻花问柳,花天酒地,老爷不将沐泽堡的产业交到他手里是有道理的,只是不曾想大公子却因此而恨上二小姐。。。。。。常常喝得酩酊大醉,酒劲上来,倒是说过类似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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