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声音在帐内刚响起,就听到牧九歌的声音缓缓的传过来,“我没事,可有把你三哥请过来。”
“放心,已在来的路上了。”一旁扶着她的南宫翔微蹙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你先躺到榻里去。”
一直忍着身体上的痛的牧九歌微微的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望向单烈,“七弟,麻烦你拿个碗来。”
单烈不知道她是何意,但还是依她的意思亲自去取了个酒碗过来。
“爷,我没事。不语,你过来。”牧九歌安慰的看了眼南宫翔,随后目光落在花不语身上,轻声道,“一会你看看这血,如果没问题,就让睿王爷喝下。”
牧九歌边说着边快速的从手袖里拿出短刃,在手心轻轻一划,握拳,便见暗红的血液如小溪一般从手心里滑下,滴落到她身前的酒碗里。
“九歌儿!”南宫翔心疼的就要去抓她的手,他怎么能容许他的女人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来呢?
牧九歌紧咬着牙,抬起另一手示意不要担心,“我吃了姒锦炼的圣药,听说是能够让人长生的药,可是我这会却觉得很不对劲,你让不语过来看看。”
听牧九歌这么说,南宫翔自然不敢有误,立马让出路,让花不语过来。
花不语听着也是一惊,圣药,能让人长生的药,这东西她有听毒后提过,但那是古籍上记载的,可是从没有人成功过的。
不仅炼法复杂,更是要得到真龙之血。
真龙之血,这世上应该没有了吧!
替牧九歌把脉间同时另一手握着银针拨动着酒碗里的血液,鼻尖有股很好闻的花香,但不能细闻,细闻就能闻到一股道不名的血腥味,这她精神气爽。
取出银针,银针旧色未改。“没毒,去抓一只要死的兔子来。”
谨慎之下又是吩咐其他人去抓只兔子来试药。
守在一边的起霜见状,立马去办。
“九歌儿怎么样?”见牧九歌的目光缓缓的从那碗血上移开,南宫翔这才紧张的开口询问。
如若放在以前,他是一定要先问牧九歌的情况,但现在花不语在看那血,那血也是牧九歌身体的一部份,也同样重要,所以他才忍着没催花不语。
花不语没有回他的话,凝目,沉的很,“圣药的炼成听说很难,需要真龙之血,如今早已没了龙,这圣药……”
牧九歌一听,心立马提到嗓子处,想要问,但腹部传来的绞痛让她一时开不了口,就连呼吸也困难起来,脸以瞬间一片铁青,直往小榻上倒去。
“九歌儿!”南宫翔见状一把推开还在号脉的花不语,紧紧的抱住她。“九歌儿,你怎么了?”
倒在他怀里的牧九歌再也忍不住身体里的疼,痛的直抽搐起来。
见这模样,花不语立马上前一步,伸手在她腹部按去,同时另一手继续号脉,两个呼吸间惊愕不已,她家王妃……
南宫翔没有察觉到花不语的异状,紧张的紧抱着牧九歌,见她无力的闭上眼,突的狂怒的暴喝起来,“姒锦,本王定要你命!”
“六哥,你先息怒,先听听不语姑娘怎么说。”察言观色的单烈上前一步按住就要发怒的南宫翔,朝着一旁的花不语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说。
花不语正在犹豫该怎么解说,单烈那严厉的眼神直朝她逼过来,这让她不由自主的垂下眼帘。
就在南宫翔抬头望向花不语时,花不语冷静的开了口,“回王爷,王妃她,她……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
南宫翔与单烈同时不可思议的转眼盯紧她,见她脸色依旧沉稳的很不像说谎,这才又迅速的同时转头望向倒在榻上的牧九歌。
“你说,歌儿她有身孕了!这?这是何时的事?”南宫翔不敢相信却满眼都透着无比的兴奋,语无伦次的望向花不语询问着。
是何时的事?被他这么一问,花不语顿觉自己失了职,她陪在牧九歌身边这么久,也没察觉她怀了孕。双脸一红,微垂下头,尴尬的道,“有一个多月了。”
南宫翔听着她这么说,眉头一皱,盯了她一会,见她没有乱动之后才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继而落在牧九歌身上。
见牧九歌虽已昏睡过去,但眉头依旧紧蹙,这让他的心也不由的紧了起来,目光渐而落到她的小腹上,神色越发幽冷。
“她腹部疼,可是因为这而引起的?”
花不语微拧眉,没有立马回话,而是再次替牧九歌把脉,神色也是更加凝重起来。
帐房内气氛瞬间沉重起来,南宫翔紧盯着花不语,似要将她看穿一样,看得花不语不由的脱口而出,“是的,王妃喝了那药,对她身体有影响,小宝宝……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