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魔,他怎么会在那。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
次日,牧九歌刚醒,便听到红妆到了她床边,在她耳边悄声道,"昨晚候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今早就听说要将老夫人送走。”
事情果然如她所想,是老夫人做的,而华氏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便将老夫人玩弄在了股掌间,看来华氏那张嘴,还真不是盖的。
红妆说着,却又突然神情暗了下去,"但听说翔王近日会来牧府,想必要送走老夫人的事又会落下了。”
"似乎红妆你很希望老夫人被送走!"看着红妆那嘟起来的小嘴,牧九歌又是忍不住打笑她。
"这个当然啊,昨天如若不是老夫人的人请小姐过去,就不会发生小姐被打的事了。"红妆不依不铙地说着。
可牧九歌却在心里叹着,红妆果然还是年幼了点,看不出来那里面全是老夫人的手笔。
同时却也是赞叹她老爹的办事速度与手腕,仅半宿就查出事情的真相。
可对于血亲,他又不能下狠手,只能用送走的办法了。
只是翔王,他要来牧府做什么?
某人的记忆似乎很不好,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翔王的到来,让牧府里又是笼上一层诡异的气息。
就连从老夫人回府后就闭了院门的老太爷也开了院门,差了陈管家过来问话。
"听说上次四小姐回府时就和翔王见过了。”
"陈管家怎么不问上次四小姐在外遇翔王,差点被翔王打死之事?"一旁的红妆就没那么好的口气,将心底的怒点了出来。
牧九歌微眯着眸子,轻拨动浮在面前的茶水,任红妆发泄心底里的不满。
陈管家微顿,似是尴尬,却依旧不卑不亢地回了红妆的话。"上次的事,老太爷说了,四小姐是牧府里的掌权人,掌权人出了事,自己不说,那也轮不到他那老头子说。”
"呵!"有意思。
牧九歌也不再继续再与陈管家兜圈子,压下心里的不屑,却依旧面上挂着浅笑,徐徐地问道,"那陈管家这次过来,又是老太爷的意思了。”
她这是挑明了话问陈管家来此是何意。
顿时让陈管家脸上又是浮起一丝尴尬之色,随后沉了沉身子道,"老太爷想知道小姐对翔王怎么看。”
"呵呵!我一个姑娘家的,大门不二,二门不迈的,怎能知道翔王,老太爷是不是问错人了?”
牧九歌不是傻子,牧老太爷来问她,就是想套她话,想知道她和翔王暗中是否有来往。可她又岂是那么好容易说话的主么!
陈管家也知老太爷让他来问这话一定会让牧九歌不高兴,但他只是个下人。见牧九歌的态度,但知没有,当下便福身告辞。
"我和翔王这间的事,本小姐也不知怎么说才好,反正上次在洗衣院救下本小姐的,正是他。”
牧九歌悠悠的话传到走到了院门口去的陈管家那,听的他心里一阵不安,他,刚刚似乎听到了一个不该听到的秘密!
当下立马加快了脚步,往福安堂走去。
上次四小姐被下人发现倒在洗衣房,是芷薇院里的丫鬟,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而且那两个婆子后来被候爷处死了,就更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可四小姐刚这么说,就是表明了当时翔王也在!
他不敢大意,他要立马将此事告诉还没行动的老太爷。
呵!牧九歌在心底冷笑,老太爷啊老太爷,你这回还想作壁上观么!翔王,你敢压下么!
一旁候着的红妆却是惊傻了,她刚刚听到那天救下自家小姐的居然会是翔王,怎能让她不惊。
"你是不想问那天翔王为什么会出现?"牧九歌见着她那傻呆的模样笑着道。
红妆连忙点头,双眼放光地盯着牧九歌,若是翔王特意来救她家小姐的,就是说她家小姐有可能被翔王看中了,到时说不定……
想着想着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傻笑来,然牧九歌的话立马将她拉回了现实中。
"其实我也不知道。"牧九歌淡淡地开口,见着红妆那瞬间又呆得张大了口,立马又轻叹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陈管家。”
红妆又立马点头。
"哎,其实我也是觉得可惜,能利用却不去利用,那是浪费。"牧九歌悠悠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