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拿下滁州,南宫文善可是早就在计谋了的,如若不是因为滁州地势特殊,又是自古以来军家的必争之地,可守可攻,而且去年赈灾有成,此刻那里也已是重建,城内城外有大改,想来这下军师提出这建议,他已是有备而为之了!
“既然军师愿意替本王打前阵,那本王就在此静候军师的好消息了!”
南宫文善笑眯眯的起身,伸手拍着军师的肩膀,以示重托!
藏在黑纱下的那张脸,唇角泛冷,微勾,眼里噙着笑,福身道,“必不让王爷失望!”
一直没有起身的南宫建明听着他俩的对话,心里却是快速的计算着,这次牧无欢与安云生被救,这军师就消失了,莫非是去打探消息了?
现在又提议去攻打滁州,这原本就是父王心头一直念着的,此刻他……
不知为何,想着这军师来历神秘,又是来去皆无踪不用向任何人报备,心里就不安。
军师领命,满脸笑意的退下去。
南宫和却是心有不甘望向南宫文善,“父王,您真的要给十万大军给那军师?”
“什么叫给?军师愿意领兵去打头阵,那是替为父分忧,今个的事也未免太多了,你们去看看你母妃怎么样了,为父现在还有事要忙。”
南宫文善难得心和的与他这俩个儿子这么说会话。
自南宫启失踪后,他的心就一直有些不安,他怕王妃想不开会,而他自己这里又抽不开身,只能让这俩儿子去安慰一下了。
南宫建明做为世子,在京虽然纨绔了点,但思事却是周全,见南宫文善在挥他们走,立马起身拉着南宫和告退。
出了孝王的营帐,南宫和却是先一步拦下南宫建明,“大哥,你说这几天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建明想了想,心里也有疑惑,但他却是摇了摇头,“这些事,都不要和母妃说起,还有二弟的事,一会母妃问起来,三弟知道怎么回答吗?”
“父王都不敢去面对母妃,小弟我又怎么会乱说,大哥你觉得呢?”南宫和温和一笑,收敛起他刚在营帐内的不羁与固执,露出他的另一乖乖小弟的一面来。
可惜的是南宫建明对他的习性早已是了如指掌,现在局势紧张,他也懒得与他计较,冷笑一声,转身先离去。
南宫和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眼里盛满狠毒之意,大哥,二哥他失踪了,父王他只字不提,现在如果我们去母妃面前,母妃问起,如若没答得好,那可不是一个不知道就能回应了母妃了事的,这事,就全由你来答吧!
打定主意的南宫和噙着笑,缓步跟上。
夜色越沉,斗转星移间,东边越来越亮光起来。
在小镇里的小苑间,一道人影快速的从小苑上空跃过,落到一座院落里,静默守候着。
“少主,王爷与王妃还没起来,您要不……”一道极细的声音落到来人耳中,让他那俊逸的身躯轻轻一颤,那洁白如玉的下颔微微的垂了下去,片刻,听得他极轻的一个轻叹声响,白影一飘,消失在庭院内。
人影消失,片刻间在另一小院内出现,“无欢!”
一声轻唤,入目处站在庭院一角的白衣少年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袭白衫半扣,露出结实的半个胸膛,健康的小麦肌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鞭伤,但他脸上却无一丝疼意,满眼惊喜的望向来人,高唤,“无双哥哥!”
“早露甚寒,你身子还未好,怎起这么早?”来人正是牧无双,他满是心疼的朝无欢走去,边取下自己的披肩,盖在他肩头,目光瞟过他那露着的半个胸肌,看着上面正在结痂的鞭痕,眼里全是疼惜与宠爱,“我送你进屋。”
牧无欢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伸手就要去抱眼前的人,快一年没见了,这个哥哥以前喜欢呆在安家,可安家灭了后,他又不回自己家了,导致他兄弟俩见面的时间甚少,可他却依旧记得他们的兄弟情,他是他哥,他永远最爱最尊敬的哥哥!
“无欢,你身上还有伤,别乱动。”任由牧无欢抱住,牧无双轻轻声安慰,目光落到他的肩头,那里虽已被包着,但却露出纱布来,刺目的红让他心底狠狠的被刺痛着,该死的,又让小弟他受伤了!
他小心的掩去眼底里的怒意,心中却是狂怒不已,帝王家的人,都这么贪婪!
有了平常人不能比的权富,却还要拿百姓的的命来博弈,来博得他们想要的更高的权贵!
“哥,你怎么来了?”知道牧无欢被派他地驻守,现在却到了这,他有点担心。那个位上的人若是发现了,那还了得?
牧无双温和一笑,伸手摸了摸他头,淡然的道,“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