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牧九歌眼中的阴沉,南宫翔扶着她肩,轻拍了拍,示意她不要激动。
“王爷,我知道孝王为何会反了。”
牧九歌低沉的话音刚落,便见到南宫翔微一惊,幽眸自然的就落到了她手中的那信封上。
“这是小妹匆忙之中写给我的信,她只说了一句,孝王谋反,并非一日之举,而是被逼无奈。”牧九歌低声念出,心中依旧不太明白。
南宫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从信上收回,上面寥寥数语,字迹还有些不稳,看得出来是在匆促间写下的。
“知秋你是在哪里拦到的?”南宫翔冷静的问。
叶知秋恭敬上前一步后道,“是在盐城,往北去的路上,百里楼的情报站拦下传属下这里的。”叶知秋说完又是看了眼牧九歌。
牧九歌听着又是皱了下眉,牧简影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这次她的来信,很是简明,定是从哪里得知这消息,意思是要她出手救南宫建明,她不希望南宫建明出事。
“世子妃可有一同而去?”牧九歌沉思了会继续问。
“有。”
锦鸢的父亲是朝中次二品御史大夫的独女,一直都是站在孝王的身后,想到这,牧九歌脸色一暗,“不好,朝中要乱了,王爷,您可得马上回朝,不然朝局很可能会被有心人推翻。”
听牧九歌这么一说,起霜与叶知秋都是心一紧,眼睛盯向南宫翔,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家爷最近可是很老实的啊,南华国内可是没怎么插手。
可一想到那里,却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担忧。
不会是那边出了事吧?
在他们担忧的时候,前一段时间,皇宫深处,南华皇的书房内,一个窈窕的身影背朝着门立在一排书架前,火红的长裙如同天边的晚霞,艳丽无比,滚滚如云一般的铺展开来。
在她身后,缓缓的走出一道身影,却在见到她时,猛的停下脚步,“女皇?”
“好久不见,南华皇眼力依旧如从前那般精好,可是想念我这个故人了!”
一声道好,女皇优雅的转过身子,脸上浮着温婉贤德的笑,望向南华皇。
南华皇在她转身那刻,呼吸一滞,这个女子,十多年了,一如初见那般,依旧明艳动人,肤如凝脂,眉如画,就连眉梢都还带着初见时的那股小媚色,让人看了心动不已。
“收到你要来的消息,朕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可见到你真的是如初见时那般动人的站在朕面前时,朕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来了!”
来人正是西夏女皇,她柔软却又带着暗力的腰肢一步一摇,娇嗔着道,“看来南华皇是不相信姒锦会过来了……”
“自是不敢相信你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过来。”南华皇急忙出声打断她没说完的话。
上前一步,紧盯着她那张保养的还像三十初头的那脸不放。
这个女人,与他年龄相当,可这张脸上却没有一丝岁月留过的痕迹,这让他很是惊讶的同时更是震惊。
姒锦自是没有漏掉南华皇眼里的惊讶,垂下的眼眸间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杀意。
“看来还是姒锦唐突了,这次过来见南华皇,姒锦是有事要与皇上相商的。”西夏女皇一口一个皇上,即尊重了南华皇,又是将她的来意道明,这让南华皇很是满意。
南华皇眯着他那双精细的老眼盯着他,伸手一指他身边的靠背圆椅道,“女皇坐吧。”
姒锦似是没有看到南华皇眼里闪过的犹豫,浮着笑,谢过南华皇后端庄的坐下。
“朕让上些茶水过来?”面对姒锦的反应,南华皇反而显得有些局促,心中有事的他反而没有注意到。
姒锦却注意到了,不过她没有点破,轻笑着摇了下头,“谢皇上恩惠,姒锦这次过来,匆忙的很,也没来得久备礼,皇上可人怪姒锦妹妹?”
她话音刚落,南华皇便立马记起当初她令假的南宫文杰送来的礼,那里面居然放着半枚图腾,与他手中的那半枚刚好吻合,那是历属于古代女帝一统三国时的帝符!
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可他却没有回一个子给人家,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他怕是也不好推脱的了。斟酌了片刻,他挑着眼皮子盯着姒锦,悠悠的道,“既然过来是有事相商,礼什么的就不用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先情的情朕已承了,你就把你的来意说了吧!
姒锦见他这般爽快,也不扭捏,直爽的望着南华皇便问,“皇上可觉得姒锦这些年来,容貌可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