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见到南宫翔落泪,牧无双慌了神,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男子有泪不轻弹,可贵为一国的翔王爷却在他眼前落泪了……
他不敢相信,可他的心更纠结,看着南宫翔的泪,他的心也是在滴着血。
他从凤羚山庄醒来的每一天,无时无刻不在流泪,他自责他没有保护好他的沁心妹妹,他失去了她,每日里坐在角落里便一个人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可最后想着想着还是泪入骨……
现在他又亲手把自己爱着的女人推到别人的怀里,这是何其残忍!
他何尝不想能亲自给牧九歌一个安稳又幸福的以后,可现在……
“王爷,九歌她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等她想通了,她便会回到王爷身边,王爷不要担心。”
他知道安沁心是何性子,以她的聪明自然是能猜得出南宫翔为何要把她打晕。
看南宫翔这带着一丝害怕的表情,牧无双也没再出声,他知道他们俩都是聪明人,都能猜得各自的心思。
几日后,京城热闹不已。
自南宫文容带着受了重伤的南宫文云回京后,就一直深出简出。
苗九的话一直都在他脑海里回荡。
“容儿,你要小心西夏女皇,她一直都想要我们苗族人为她效力,可我们不同意,你娘那年设计带我们全族人从西夏国逃到南华国,那些年她可是吃尽了苦头,你可不能再像你那样被她利用了。”
离开那天夜里,苗九拉着他的手挑烛夜谈,让他知道了他以前从未知道的事情。
“你娘手里有一块我们苗族族长才有的信物,那是她费尽心思从西夏国带来的,现在我交给你,这东西原本是一直放在你娘身上的,这次我们的人将它带了过来。”苗九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枚花样复杂的发簪,若是牧九歌在,一定能认出这是什么,更会惊讶这个为何会在这里。
南宫文容接过,细细看了几眼后才将它收在怀里,这东西,也是他娘的遗物。
“外公,我接受了这,并不能代表我就会做你们的下任族长,我只是替外公你保管着。”
南宫文容表明立场,他不想再卷入这乱七八糟的争斗中来。
苗九却是无奈的笑了,他摇头,“容儿,这东西并不是要死守着,以后如果有人逼着问你要,你拿出来就是,现在族长的信物,不一定要它,”
为何?南宫文容不明白。
“当年女皇就是为了找这枚发簪,才会对我们苗族人下狠手的。所以后来我们又制了不少一模一样的出来,有能力的都能执这簪子,但只有这根是真的。”苗九缓缓的说着。
如若让他知道他拼了命也要护着的也是假的,那他一定会死不瞑目!
苗贵妃手中的那根早已被牧九歌偷了出来,后来给了孝王爷,可给孝王爷的也不是真的,南宫翔在令人送去前已让巧匠重新做了一根,后来孝王爷手里的那根又被苗妃儿的人偷了回去。
(亲们可以猜猜那真的发簪在谁人的手里哦!南宫翔拿出来的那根又是什么。)
“可外公你怎么就知道这根是真的?”南宫文容很是不解,为了这东西居然会让女皇对苗族下杀手。
“当年我们被逼着离开西夏国,去南疆并非是随意的,相传当年的南疆也是上古毒族的分支,所以才会到这里来的,来这里后才发现我们族长的信物不见了,你母亲几番回西夏国去找,去过很多次,只有那次随姜贵妃去,回来便带回了这,外公我是不会记错的,这东西在你曾外公传给我时我是见过的。”
苗九说着当年的往事,这南宫文容惊讶不已,他母妃居然真的与姜贵妃去过西夏国,可她母妃最后却害死了姜贵妃,那时的他已搬出了皇宫,但他却无意中偷听过他娘亲与苗奖人的谈话,自是知道一点。
可他没想到,她娘亲会真的对当年助过她的人下狠手!
最终收下了枚发簪,现在他把玩着,目光深凝。
“爷,现在朝局混乱,四王爷挑拨着众朝臣上书孝王办差不利,孝王已几天没有出府了。”清离轻敲着房门,在房外禀告着。
他不明白他爷为何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府里不再出去是为何。
南宫文容收起发簪,微微地抬了下眼,这才道,“清离,我已不想再参与朝中的任何事了,你也别打听了,这些天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清离一愣,伸起的手想要继续再敲房门,可最终还是忍住,也许,他家爷需要一些时间来想清楚一些事,毕竟刚从苗族回来,虽说是带回了九皇子,可那人却无皇家血脉,若被人查出,那他家爷的性命怕也要不保了!
想到这,他悄然的退下,令人暗中去看紧南宫文云。
对于南宫文容的态度,南华皇很是满意,午后便令松公公宣他进宫。
太极殿,“皇儿带回了九儿,又安抚了苗族人,让他们不再出南疆,此等大喜事,皇儿可要何赏赐?”
南华皇那喜欢之意溢于言表,这次出去,解决了南疆这块心病,他心情很好。
南宫文容却是有些担忧,但他没有表露出来,沉稳的起身道,“儿臣只求父皇安康就好,其他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