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云生了。”牧九歌不知该说什么,朝安云生福了个身,点头起身,示意要先行一步。
安云生没有阻拦,起身相送,可每走一步,他的心都像在刀上割一般,生生的疼的他连呼吸都难受。
直到牧九歌走出他的小院,他才不舍的收回落在她早已离去了的小路上,无奈的苦笑,冲着一旁没走的牧无双道,“无双表哥,你说,我就真的不能入表妹的眼吗?”
牧无双一愣,心跟着紧紧一疼,不入吗?
他深眸轻拢,清冷的眉子微蹙,摇了摇头缓缓道,“不是,但她有她的苦衷,我不能勉强她。”
是的,她是安沁心,他的妹妹牧九歌是喜欢这个一直在京城却每年过年时节会令人捎来一大堆稀奇好玩的玩意儿给她的云生表哥!
可是他不能说他的妹妹牧九歌早已死去,现在的牧九歌,是他用生命去爱着的女子牧九歌!
安云生没听明白,想要再问,可牧无双却是拢了拢衣袖,与他告别。
“表哥不留下一起用晚膳吗?”
牧无双难得轻轻一笑道,“不了,你难得回来,想必舅妈一定有很多话要与你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一拢青衫随着他脚步走动渐渐消失在了安云生眼里。
安云生目前着牧无双离去,眼底时渐渐浮起一层忧伤,他离开的这么半年,表哥和表妹似乎都变了,有一种失落落的感觉笼罩在他心头,可他一想起在军营遇到的那个人,心底里又是浮起雀跃之意,这也许就是他今年来的最大收获了吧!
牧无双并没离开郡王府,而是去找了牧九歌。
牧无双站在凉亭一角,望着亭子里面略显消瘦的牧九歌,心疼的道,“九歌,翔王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哥,过来陪我说会话。”牧九歌只觉得心里堵的慌,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南宫翔与凤璧雅的事是不是真的,现在她就想找个人来问个清楚,南宫翔到底是什么意思!
牧无双无法拒绝牧九歌的邀请,其实牧九歌不开这个口,他也会想法子留下来的。
凉亭四周早已安上了一层竹帘,外面又罩了一层细纱,凉亭里放了个炭炉,牧无双走进去时便觉得暖暖的。
“是不语安排的。”牧九歌望着凉亭中央桌子上摆放好的还冒着热气的糕点与一壶还有炭火上热着的茶后,会心一笑,“这丫头,心细的很。”
“再心细,可也照样无法能解你心中烦忧,不是吗?”牧无双上前,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茶,望着牧九歌,心里一阵心疼,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得紧紧的压着,深藏着,轻声道,“翔王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他为了他的利益去与凤璧雅成婚,这事,我不同意,放心,我这次出来,就是要去找他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哥,不要!”牧九歌惊慌的出声打断,不要他这样做,她知道不管她如何当作不在意,可她的心却是一直在疼,“也许,这里面有我们不知的实情,放心,我相信我自己。”
说到这,牧九歌深吸了口气,将心底里的所有心涩全都压下,她知道南宫翔的婚事透着奇怪,只差一个时机而已,就能知道真相。
牧无双却瞧着她这几天已然消瘦下来的脸颊,担忧的道,“那你的身体,可会好?”
虽然他知道花不语已在煎药给她喝了,但还是忍不住的就是担心。
牧九歌轻轻一笑,喝了口清茶,却瞧着牧无双那微带疑惑的眼神,轻声道,“放心,这茶也是不语特制的,至于你身体,交给她办,我放心。”
是的,花不语既然能知道她身体里的寒毒是怎么一回事,解起来又那么顺手,所以她不担心。
“我会找个机会问问凤家小姐的,九歌,翔王他要是敢对你不负责,我一定会让他们南宫家族从此灭族!”牧无双目光清冷,声色却是无比坚定。
牧九歌一惊,什么时候起她的无双哥哥对南宫翔有这么深的仇怨了?这可不是件好事。
“无双哥哥,此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断定。”牧九歌一口回绝牧无双,不需要他插手。
牧无双一愣,那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伤痛,“九歌,难道我为你做这么一点小事,都不可以,你却情愿要去相信他?凭什么?他都要娶妃了,要去争那个皇位了,他已失信于你了,你为什么就是要去信他也不信我?”
他尽量让自己把话说得轻缓,可还是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哽咽,他的心,真的像在尖刀上跳舞那般,由不得他自己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