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那你可猜到我那好大哥会做什么?”南宫翔轻声说着,那微凉的话语划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嗜血之意在里面。
牧九歌想了想,眼帘轻垂,南宫翔上次就遇到他们三人设伏,他却轻松的带过,当没事一样,而这次,是他设的局,请君入瓮,怕就是要吞噬了那三兄弟的势力吧!
想到这,她抬了下眼,缓缓道,“你可是为了消化他们三人的各自势力?”
南宫翔一手控马,一手揽着她的腰,头埋在她脖子间,深嗅着,那喃呢的气息轻轻的响起,“是啊,朝局已是如此,我要不再行动,怕是就要被他们吃掉了。”
牧九歌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以为南宫翔是身不由已才设这么一个局的,可她这么听着他这幽幽的口气,似乎又不对,是的,是不对,突然间,她警惕起来,“不对,不是他们逼你,而是你在逼他们反,这个局,你在见到我之前就布好了。”
“呵!”南宫翔轻笑,那暖暖温柔的鼻息打在她的脖子里,痒痒的,怕痒的牧九歌立马缩了缩脖子。
“九歌儿,没想到你对朝局敏感,对施政布局更是敏感,只那么一次见面,你便能推出本王对他们布局已久。”
南宫翔说的轻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间一样,牧九歌没有作声,她沉默着,因为她知道恨一个人的力量是有多大,更别说曾经的他,在那么小的时候便受过那么大的刺激,他如果不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的那些兄弟给逼得走上反兄弟的道理,到时反到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也让自己陷入被动,他这么做,并没有错。
她沉了沉嗓子,轻声道,“你并没有错,身在帝王家,就得天生会残忍。不然只会成为鱼肉,被他人食之。”
她虽不个恶人,但也明白何为恶,何为自保,她从小便被授习成控权之人,权术虽没弄过,但也还是听说过,这便是上古安家被灭族的主要原因,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她至今都不明白,安家守护的倒底是何。可她却懂这个道理。南宫翔更是如此。
南宫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赞赏的道,“你倒是看的透彻。”
“你不问问我会怎么处置他们?”南宫翔看着她又加了一句。
牧九歌回头,挑眉瞟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才道,“自古要成王者霸业者,不都是用血流成河,白骨成堆来书写的么!”
南宫翔一震,轻揉着她的软腰,皱了皱眉,不悦的道,“你可是女子,怎么开口闭口就是杀啊杀的呢。”
“王爷,我不否认我的双手没有沾过他人的血,但是,与某些人比起来,我这么一女子手上所沾的血,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以后你要走的路还会很长,我若不习惯,怎么伴你左右呢!”
牧九歌挑着眉,不急不缓的说着,可那语气却甚是冰凉,这让南宫翔更是心悦不已。
她,她刚刚说以后要伴他左右!
“就先让他们三人在苏城折腾几日吧,不然这剩下的时光没人陪着玩,也是无趣的很。”南宫翔幽幽的说着,轻低下头,微凉的唇在她耳垂边划过,如同有一股电流流过,击得牧九歌身子一紧,后背立马僵在那。
感受着怀里人的变化,南宫翔的嘴唇微勾,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脸来。
看来,今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原本看到南宫文容躲了起来,会坏了她的计划,可没想到她却是这样想的,想着他那三个哥哥关起城门内斗,等到三方俱败时,他,才是真正的受益人。她的心思,原来不比他的浅!
刚刚那么一试探,她的毫不保留的说词,虽然没有一句话表明了苏城的结局是她想看到的,但是,她这般淡定的跟着他,还与他说起朝政,王者霸业,他就能猜到,她这局的意义在哪了!
“此生能得你相伴于左右,又何惧与天下为敌!”南宫翔缓缓的说着,声色却是铿锵有力,字字如珠般地敲打在牧九歌心底,震的她心神一动,他?这是在许诺吗?
牧九歌沉默不语,静静的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突然觉得,这么一生,能有这么个安稳强壮的地方给她靠,也是种享受!怎么她以前就不知道呢!
这次出来他们都易了容,用南宫翔的话来说,是不能用南华国人身份进西夏国的。
西夏是个女子为尊的国家,西夏女帝后宫可以有无数男宠,但男子终身却只能有一位妻子。
而且对未婚男子的容貌更是在意,男子出门后必须带面纱,而女子却不用。
所以,在赶到西夏国附近时,南宫翔见到了阮百里。
阮百里给他们几人各准备了几套女装,牧九歌见到后,立马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南宫翔便道,“你要穿女装入国么?”
此时南宫翔的脸也是黑了,冷冷的盯着阮百里那略带尴尬的脸,沉着嗓子道,“这就是你为本王做的准备?难道你想要爷穿女装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