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取的官盐不多不少,正好是一袋官盐的份量,如若不细心,是算不到她拿了多少出来卖,当然,她也有后备的。
她没有问去哪,而南宫翔也很默契的带她到了黑市,只是依旧从他的通道到的。
进入房间后的南宫翔便看到展台上放着好几袋官盐,而叫卖的人依旧是这里的主事人,他望着那些官盐,挑着眉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牧九歌望着展台上的盐袋,抿唇轻笑,低声道,“很简单,将盐装到特制的袋子里,那然看着就像是许多盐了,其实每次都只买出一袋而已,但在外人眼里却是许多了!”
“为何要这么做?”南宫翔想不明白。
牧九歌这才勾着唇冷笑,静静看着展台上的盐越来越少,不语。
南宫翔见她不说话,便不再问。眼见展台上的盐越来越少,可要买的人依旧很多,很快,她的那些盐便被卖光了。但看台上的人热情依旧,叫嚷着主事还拿盐出来,这下主事慌张了,他不知道卖主是谁啊!而且卖主也明说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盐也是以前私藏的,也没有盐了。
他在人群中快速的扫了一眼,最后抬了下手,安抚着那些要激动起来的买主,“诸位安静,听东林一言,卖主提供的盐,已没有了。”
“没了?怎么就没了呢?”
“东林管事,你得去把卖主找来,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很多人已经很多天没食盐了么?”
“对,对,东林管事你可不能这么做了,我们出钱,你们只要出盐不就可以了么?”
逼问声中,东林管事是真的慌神了,这次的卖主来委托他们办这么一次拍卖,他可是冒着被朝廷追杀的风险来举办的,如果不是那一袋子金灿灿的金子,他可能不会接这桩单子,而且委托方的保密工作也很周到,他怎么查也没能查到,所以,他在担心了。
南宫翔自然明白这里的规矩,所以他一见到东林神色不对,便忍不住又问,“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牧九歌答非所问,抿着唇不明所以的浅笑着。
南宫翔却没生气,反而用那温润的嗓音道,“你是怎么说动东林那老家伙为你办的这场拍卖的?那老东西,我让人试探过几次都没能探出点风声来。”
牧九歌一愣,她没想到南宫翔会这么说,而且用那种很是暖男的声调与她说话,这让她瞬间又想起上次在桃花涧里发生的事来,心底立马涌起一股警惕之意,南宫翔他又想做什么?
可南宫翔却像没感觉到他的提防来,提着水壶给她满上一杯热茶,又从桌上拿出一块百花糕,递到她眼前,“吃点东西。”
牧九歌很喜欢这百花糕,虽没用一百种花做成,但也确实是采用了时令季节中的所有花种的花瓣制成的,吃一口花香四溢,酥软可口又不腻。她伸手捏住,尝了一小口。
像小猫吃东西那般,小心翼翼,却是优雅迷人,看得南宫翔眼神微敛。这个女人,他一直以来都看不透,以前如此,现在更是。
吃了几块百花糕,又喝了一口清茶,这才慢慢的道,“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王爷应该听说过吧。”
南宫翔微愣,他居然没想到会用钱,便将一个人的本质给看出来了。
以前他一直以为谈钱是件很俗气的事,所以他王府里的所有开支,以及其他地方的运转,他都是交给别人去做的。
见他眼中的微愣,牧九歌不由地笑出声来,“王爷难道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么?”
该死的,这小女子就喜欢拿捏他不懂的来笑话他,可这种感觉,他很喜欢!
“人心,有时确实需要大把的银子来维持,可本王不需要,本王需要的是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绝对的忠心于本王,不然……”南宫翔说到这,声色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可牧九歌却听得出来,那里面的狠厉,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也许这世上能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谈论他人生死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人了吧!她暗想着,却也是点头赞同他的话。
但是她却有点不明白,这个叫东林的人,怎么会被她的银两收卖呢?他难道不是南宫翔的人?
牧九歌还没有问,南宫翔却是望着她,唇角勾着一股暖暖的笑,点着头道,“那人,确实不是本王的人,是我那好三哥的人!”
牧九歌惊诧的挑眉望向他,不由的问,“可他是这里的主事!”
“是啊,是这里的主事,可是主事又怎么样,主事还不是要听别人的。”南宫翔温和的说着,执起一杯茶,轻吹了两下,啜饮着。
牧九歌觉得奇怪,这里明明是南宫翔的地盘,可怎么又会变成南宫文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