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这是她为南宫文善准备的?”南宫翔眸子沉沉,看着摆在他眼前的几样信物,其中有一件很是眼熟,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回主子的,这是属下从小姐那批人手里暗中拿过来的,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是为孝王爷准备的。”
起霜冷静的回复着。
“你去把高叔叫来,让他来看看这东西。”南宫翔盯着摆在他眼前的一物,那是一根很特别的木雕的簪子,似是女子用的,可却略有些短,上面且还有一些古怪的刻花,可他就觉得那刻花有些眼熟。
起霜一愣,“现在就去?”
“嗯,快去。”南宫翔皱着眉,并没有注意起霜那呆傻的模样,见他没动,又道,“把这些东西混到收缴来的物品中去,顺便再让人将这些东西拿给他看。”
“为何?”起霜不解的问。
“既然是她为我那好大哥准备的,那么一定是很重要的,送去就是。”难得南宫翔没有大声喝叱起霜,这让他办事的效果也快了许多。
一眨眼间,桌上那些东西便不见了踪影,就连他人影也是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站在屋内的南宫翔手执着手里的木簪,眼眸闪烁,这东西,他以前一定见过,只是在哪里,他却说不上来。
很快,高叔便过来了,他望着南宫翔手里的木簪,脚下一顿,疾步跑了过来,紧握着他手里的簪子激动的问,“爷,这东西您从哪里寻回的?”
寻回?南宫翔眼眸一紧,莫非,高叔他也见过这东西?
看他那激动的模样,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他眯了眯眼,沉声道,“高叔,你可知这是何物?”
听着他那沉冷的又略带迷惑的声音,高叔连声道,“这个老奴知道。”
“你知道?”南宫翔心一紧,这东西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那些南疆人身上带着的,而南疆人又与苗贵妃有关,这种东西,看似做工粗糙,但这百年的沉香木,怕是皇宫中人才配拥有。
高叔忽略了南宫翔眼里的惊讶,点头道,“还请爷松手,让老奴细细检查。”
南宫翔没有为难他,松手让高叔检查,但他心里却是起了巨浪,牧九歌又是从哪找来这东西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应该会出现在普通的南疆人身上。
良久,高叔才举着这簪子轻声道,“这不是主上那根。”语气中满是遗憾,这让南宫翔更是吃惊。
主上?高叔的主上可是他娘亲啊!
见到南宫翔眼里的疑惑,高叔将这簪子放回到他手上,继而道,“老奴年小的时候,有见过贵妃娘娘把玩过此物,那东西的年月应该比这个更长久,而且更光滑。”
听高叔这么一提,南宫翔这才想起来,是的,他年幼时确实是见过他母妃独自一人坐在妆台前,黯然伤神的把玩着一件物品,后来他好奇,便趁着她母妃出去时偷偷的去看了一眼,现在想起来,那簪子的纹路,还有一些古怪的雕花,都与这簪子的相似。
想到这,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起来,莫非他母妃与苗贵妃是一起的?
世人都知道姜贵妃是南华皇的宠妃,可她来自哪里,有何家人,世人却都不知,而且也没听她提起过母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他有必要找牧九歌问问了,看她是否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他立马高声吩咐,“笔墨伺候。”
高叔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迅速的到书桌一旁去磨墨。
很快,南宫翔便将他记忆中的那簪子的模样给画了出来,这让一旁的高叔都看傻了眼。
“爷,原来您也见过这东西啊。”
“是啊,当年年幼,偷玩过。”南宫翔苦笑着说着,当年他母妃可是被南华皇捧在手心里的贵妃,可最后呢?她却还是被歹人给害死了。
见日见到这木簪,让他隐隐有种要抓住了什么的感觉,可惜一闪而过。
想着,他立马拿起画纸,吹干上面的墨痕,仔细的折好放到衣袖间,这才往外走去。
他要找牧九歌,也许这东西牧九歌会知道,当然,他还带着那根并不能戴上头去的木簪,问她又是从哪找到这物的。
而牧九歌在外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找寻着,口里并不客气的怒骂着,“好你个南宫翔,有本事你别躲,你躲着老娘又要坏老娘好事,你要敢让老娘见到,老娘一定要先拔了你的皮,再抽了你的筋!”
乖乖的,这恶骂让隐藏在暗处紧跟着她的叶知秋猛的抖了几抖,得罪谁不好,可千万不能得罪他眼前这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