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那杜皇后命就那么好,居然没被毒死?
这也是苗贵妃很生气的原因之一,更气的是,她根本就没人让下盅毒,杜皇后又是怎么中了毒的?想到这,她有点不明白了。
“说起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苗贵妃疑惑地道,“按理来说,杜皇后中了我们下的盅,现在应该到时候了,可为什么她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苗奖人听了一愣,这时才想起来,在进宫不久后就已给杜皇后下了盅,为的就是现在少些麻烦,可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得不让他们起疑。
“妃儿,你现在还能召唤那盅虫吗?”
苗贵妃摇了摇头,“不能,当时只想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那盅虫是还没有训化过的。”
苗奖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皱着眉道,“此事只能容我回去后再探了。”说完他扶着苗贵妃坐到软榻上,从怀里拿出一包吃食,细心地替她打开,递到她面前,“饿了吧,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苗贵妃接过那些还散发着余温的糕点,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略带冷戾地问,“如今被困,也不知何时才能脱险?”
说着眼里划过一丝难过,她担忧她的两个儿子,虽然在人面前是宠疼南宫文容,不喜欢南宫文云,但是谁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她只是不得已,所以才会在人前苛责小儿子的。这小儿子才是她与他的真爱结晶,但她却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来保护他,以免被害。
“如今文云怎么样了?”苗贵妃已在这里呆了快一天了,这宫殿早已空荡再无他人,她也不敢出去寻找南宫文云,所以只好问苗奖人了。
苗奖人摇了摇头,“文云应该没事,平日里她与你我并不亲近,反而与那老皇帝很是亲近,所以老皇帝也只是将他禁足了而已,”
听到禁足这两字,苗贵妃又是一惊,紧抓着他的衣袖担忧的问,“对了奖哥哥,你不也被那老东西禁足了吗?怎么还能出来?”
见到她眼里的担心,苗奖人心头一暖,轻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今天我一整天都在院子里看书,晚上自然不会在有人查我的行踪了了,而且我已交行了下人,如若禁卫军查询,就说我已累了,在休息。”
“让奖哥哥你受委屈了!”苗贵妃心疼的说着,突地又想起另一事,“那老不死的不会真的要把我怎么样吧?”
苗奖人望着略带担忧的她道,“不会,他还想用容儿来牵制其他几位王爷,而且,容儿的婚事也快了,等到你这事消停了,他就会想起容儿来,到时,不愁不得翻身!”
冰冷无情的话语中,满是算计,这让苗贵妃立马安下心来,连点着头道,“也是,毕竟容儿是他的亲骨肉,而且,容儿如今的行事与作风像极了他当年年少之时,见到容儿,他必会想到过往。”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的好生栽培了,若无你这个好母亲的悉心教导,容儿也不会学得这么好。”苗奖人勾着唇无尽地嘲讽着。
苗贵妃却是嫌弃似地瞟了他一眼,叹着气道,“没办法啊,文云来的晚,所以只能把希望都压在他身上了,没有了他,就不会有我们以后。”说到这,话锋却是一转,神色冷厉地盯着苗奖人,“你可不许打容儿的主意,记住,他才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至于云文,我不希望他受到半点伤害。”
被苗贵妃那冷厉的眼神一盯,苗奖人略带心虚地垂了下眼帘,却又快速地抬起眼,赔着笑贴了上去,“怎么会,容儿这么优秀,我怎么会得让他不好过呢,我一定会尽力辅佐他登上皇位的!”
“这还差不多!”苗贵妃瞟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他就要靠近的手,沉声道,“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人瞧出了什么。”
夜深人静,树枝随着月影轻轻摇晃,几条人影缓缓地朝着前面的一座小县城行去。
“小姐,赶了一夜的路,要不要歇息一会?”
牧九歌摇了摇头,布满了血丝的双眼里全是坚定,“不行,我怕迟了会生变。”说完这话,牧九歌心里一惊,自己怎么又会在乎这混蛋来了。
“可是小姐,您一夜都未好好休息了。”护卫担忧地说着,虽然他只是安定郡王妃赐下来保护未来郡王妃的,可他却不是一般的护卫,他们有自己的思想,能根据具体情况来判断事情是否该继续或是该怎么转折,他们忠心护主,但他们更懂得怎样从一切出发点来保护自己的主人!
一旁跟着的花不语看了眼这个脸上蒙着半边银色面具的护卫,露出一丝不解,在她的认识中,护卫不应该是只听从主子发出的号令的人吗?
心思被护卫拉回的牧九歌缓缓地将目光停落到他脸上,这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虽然被遮住了半边容貌。
勾了勾唇,她沉声道,“好,一会你让人进前面那县城去买点干粮,然后再留意下周边的情况。”
原本以为牧九歌会拒绝或是因他的提议而动怒的护卫却是一愣,随后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惊讶与喜色后立马道,“是,小姐!”
转身与自己身后人交待几句后,他才又折回身,护在牧九歌身边,慢慢前进。
但牧九歌却是突地抬手,示意停下来,望着他道,“让你的人在此散开,稍作休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