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看到了掉头就往屋里的跑的紫绡,心中暗笑,看来阿奴已是沉不住气了。她的先见之明看来是没有错了
现在府里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无论做什么,都要多加小心才行,柳婧更加的坚定了有些事情还是要缩小知情者的范围才好。
柳婧收回了视线,转头对玉瑾说:“你要将眼光放远些,我们的格局绝对不会只是仅限于这个将军府里。”
“是的,夫人,奴婢晓得的。”玉瑾抬头望着夜空,想起了这一路走过来。她从监视者的身份转换成了柳婧的同盟,她不后悔。皇甫静与柳婧两人,她选择了后者。
柳婧笑了,她很是欣赏玉瑾的通透,起码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她们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阿奴的梅露院走去。
阿奴等了一整天,总算是等来了柳婧,她一时不知道是该迎出去,还是在屋里等着。她正焦急的在屋里踱步时,梅露院外面已响起了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平儿那恭敬的行礼声:“夫人好。夫人可是来见二夫人的?”
房间里阿奴嘴角勾出了满意的笑意,无论柳婧来意如何,只要她肯来就说明她们之间有了可以合作的可能。
屋外的平儿的声音传进了屋里,阿奴已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她命紫绡去接迎了柳婧进来。
紫绡得到了阿奴的吩咐,从里间走了出去,一见到柳婧就边行礼边在前面引路。
阿奴正翘首而盼时,柳婧就在紫绡的领路下走了进来。
“二夫人,夫人来了。”紫绡说着,引着柳婧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了下来。
“你去,守在门外,有人过来时就支一声。”阿奴朝紫绡说完,又期待的看向柳婧,“夫人,咱们许久没有说说体已话了,让玉瑾出去与紫绡做个伴如何?”
阿奴有心想把玉瑾支出去,却又无权去使唤玉瑾,她只能期待的等着柳婧发话。
阿奴说完,却又有些担心,她觉得她表现得太过于着急了,她还没有弄清楚柳婧的想法,就巴巴的认为两人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不知道柳婧会做何想。
毕竟柳婧现在正得宠,她们一起商量着去对付赵氏,那是对火翊极为不利的,也不知道柳婧会不会因为顾及到火翊的利益而会选择不支持她。
阿奴正担心着,柳婧对玉瑾努努嘴,让她出去了。
阿奴见状眼睛一下子亮了,想来柳婧是同意了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看着玉瑾也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阿奴才眼睛一红,低声哭了起来,早没了柳婧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嚣张跋扈。
阿奴被禁足的这几天里,深深的体会到了不被宠时的形单影单的悲哀。
看着这样的阿奴,柳婧又有了新的认知,那就是以后她不能全凭着火翊的宠爱来讨生活。男人的爱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就如阿奴一样,昨夜可以好好的疼惜于你,今夜有可能又有了新人而漠视于你。
虽说是女人,也得有自己的退路与权力,得有着哪怕是男人有了新欢后可以自己做主,自己左右自己的人生的能力。
“阿奴,我今个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已帮你找了将军求情,将军已是准了你不用再禁足了。”柳婧没来由的竟然觉得阿奴也挺可怜的,就将这个好消息先告诉了她。
柳婧的来意,倒让阿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本意是想求柳婧帮帮她,没想到柳婧却真的帮她做到这一步,在她还没有开口相求时,就已经为她去请了火翊的意思,真的做到了她想要的事情。
想到以前她对柳婧做的事情,她终究是有些愧疚感了。她放低了姿态真心的对柳婧说:“夫人,以前得罪之处,还请夫人原谅,以后阿奴定当以夫人为首,听从夫人的差遣。”
柳婧眸光闪动,并没有出言推辞。阿奴的心性她太了解了,她明面上看着很是客气,事实上她的骨子里还是会恨她夺了火翊的注意力的。
“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阿奴你今后已是可以随意行动了,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回去了。”
柳婧已经给足了阿奴面子,相信阿奴短期内不会再去找她的麻烦就好。
阿奴还没有从解禁的高兴中回过神来呢,见到柳婧这就要走了。她的脸色立即就变了色,一张妩媚的脸满是狠绝。
“夫人,还请留步,阿奴有事相商。”说着阿奴走到了柳婧在前,挡住了柳婧出门的路。她急切的想要有个可以跟她联手的人。自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可以游说的机会。
柳婧见阿奴拦住了她,唇角露出了会意的笑,阿奴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可见她的心地非善良之辈啊。
“何事竟让阿奴你这么着急?”柳婧停了下来,暂时不走了。
阿奴见柳婧复又坐了下来,她也跟着在柳婧的身边人坐下,探头靠近柳婧悄声的说:“夫人,上回阿奴说与你听的事,不知道夫人可想到了对策,若不然赵氏真的生下一男半女的,夫人的位置堪忧啊。”
阿奴还待再继续游说,柳婧已是脸色一沉,打断了她的话。
“阿奴有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脚的。再说了,这等子嗣的大事,也不是我等可以谈论的。将军自有他的考虑。还望阿奴说话做事情不要那么的莽撞才好。”
阿奴望向柳婧,不由得心中有些郁闷,她想做的事情太过于的惊骇,她希望夫人能够同意她的想法。可是听了柳婧的话后,她又迟疑不定了。她看不明柳婧的心思。
阿奴小心的措词说:“大夫人有喜,自是上下都欢喜得紧,只是阿奴很为夫人担心着呢,就怕孩子生下来之日,就是夫人下堂之时。”
柳婧心中一跳,收于袖中的手弯曲成拳。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她早就想到阿奴会走出这一步,明里话外都是想要她出手去对付赵氏腹中的胎儿。她恨赵氏对她的毒辣手段,可是她还是下不了手去对付一个还未出生的的孩子。
她陷入了沉思之中。赵氏的孩子该如何是好呢?她的良知让她无法出手去清理了这个孩子,可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当赵氏生产之时,也真的就如阿奴所说的她的地位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