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儿,休息这些天你可不能懈怠,每早都要吊嗓子,唱的才会越来越好……”
下午上完课,我送冯老师出门。
她在院门口没急着上车,而是递给我一封红包,“收着吧,我的一点心意。”
我看着红包有些发怔,“您这是……”
“傻孩子,过年了呀。”
冯老师笑的略有无奈,扯过我的掌心放下红包,:“明天就是年三十儿了,你这孩子,是不是学的东西太多,脑子都不记得这些事情了。”
过年了?
哦。
要二月十七号了。
我后知后觉的看向冯老师,朝她鞠躬感谢,“冯老师,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过年好。”
“好。”
冯老师摸了摸我的脸,“萤儿,我们家乱糟糟的,过年时你可别上门,我们年后再见吧。”
我乖巧的嗯了声。
知道冯老师是不想让我接触到她那不省心的儿子。
目送着冯老师的车子开远,我抬头看着天边的残阳,心尖儿忍不住的颤抖。
红包在我的手里都有些扭曲,变形。
微微摇晃了下,我为了克服那种快被吓破胆的情绪,换完衣服就又去到后院折腾,无休无止。
似乎只有动起来,我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当晚,我回到房间刚洗完澡下楼,五位哥就很统一的上门,一字排开坐到我对面的沙发。
戚屹候率先对着我道,“小萤儿,你让我产生了怜悯感,这很可怕。”
啥?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不明白他们五位上门的真正用意。
这些日子我太忙了,早上被吓醒后就要开始上课,有的课程很短,一两个小时就完事儿了,来人会很频繁,除了冯老师一直坐阵,可以说每天上午都有新面孔。
基于此,我没什么时间去和几位哥哥交流,大家就剩早饭时能见一面。
他们在情绪上还都有些消沉。
也就武妹能不咸不淡的和我聊几句。
剩下的四位哥哥,像是想对我好,又很纠结排斥。
比如说戚屹候每早都会给我剥一颗鸡蛋,放到餐碟里就走了。
李沐丰会趁着我在后院训练,来我的西楼门前堆出两个小雪人。
当我问他为啥要给我堆雪人,沐丰哥又说他不知道那八个雪人是谁堆的,太无聊了。
架不住我熟悉他的手法,也就李沐丰有那奇思妙想,能用灯泡作为雪人的眼睛,还能点亮。
甚至我有一晚在客厅看书,灵敏的耳力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开门时我就见刘小温急促离开的背身,眼一低,廊下放着几盒膏药。
上面还贴着便利贴,用东大爷的字体写着,‘三爷让我给你的,多注意身体’。
乾安这边更不用说,他喜欢在我晚上夜训时搁旁边打球运球。
我要是不慎跌倒,他就会没好气儿的跑过来拎着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