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黄豆般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老东西,让他把罗子雅那个不孝女交出来,他居然不同意。
然而,本该定罪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县衙耳边说了句话,就看见那县官慌张地走下来,对着一个年轻男子行礼。
这下,不仅闹事的人被打了板子,男人见势不对准备跑的时候,被人一左一右架着扔到公堂上。
县官再也不敢偏袒,诬陷之人按律法处置,还帮罗子雅断了亲,看着坐在一旁喝茶的人,全程冷汗直流。
刘正官职品级比他高,而且谁不知道刘正是太子的人。
要是早知道药铺有这么大的靠山,就是打死他也不敢收银子。
罗子雅搀扶着年迈的外祖父,向刘正行过礼,便出了县衙。
“子雅,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京城来的贵人?”老人担心地问。
“不是我,是一位姑娘帮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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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雅抱着粗布包站在院里,望向前方的目光,惊疑中带着几分欣喜。
她逃出原来的家,在临州安顿下来。
今天路过一条死胡同,鬼使神差地往里看了一眼,熟悉的木门和灯光让她霍然怔住。
赶紧跑回家,带着东西过来,一路都没喘口气。
对上沈柚询问的眼神,罗子雅进店将粗布包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打开。
那是一只根茎粗壮的野生人参,看着年份不少。
“你这是?”沈柚不解道。
“当日姑娘相助,我才有今天。”罗子雅目光明亮异常,
“我手里也没有什么能回赠的东西,这支人参是前天我去山上采回来的,年份已有四五百年了。”
“赎回你那支簪子,用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沈柚说道。
那支蜻蜓簪卖了不划算,她一直放在铺子里,原价赎回也不是问题。
罗子雅摇摇头,“我知道死当的规矩,这只人参是给姑娘的谢礼。”
几百年的人参,远远不止那十两银子,就是卖五百两银子也有人抢着收。
现代人工养殖的药效差,野生的几乎找不到年份这么大的。
沈柚也不好白拿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见她眼底透出的几分忧虑,便问道,“你遇到了什么难事?”
罗子雅表情一怔,似乎没料到沈柚会这么问,犹豫片刻后才开口,
“我爹找了过来,他给县衙送了银子,联合其他人去药铺闹事。”
“那人身子本就不太好了,必必须用好药吊着命,外祖父连诊金都没有收,他们家还欠着十几两药钱,
我们还没去要,他们却反过来说是我外祖父开的药把人吃死了,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一定会讨个公道!”
那些人现在把尸体摆在药铺外面闹,她知道都是她那爹在背后拾掇。
这就是古代版的医闹,收买官差,可以不讲一点道理。
沈柚想了想,“你们这地方离京城近吗?”
罗子雅不知道为什么掌柜突然这样问,还是认真回答,“马车一日便能到达。”
“那好,东西我收下了,你拿着这个去京城忠兴伯刘家府上,会有人帮你。”沈柚拿出一瓶风油精。
“还有这是专门治外伤的药,这个是退烧用的这些药别让外人知道。”
沈柚又给了一些特效药,最后是罗子雅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