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温暖一路走走停停。
她身后,傅斯年一直让司机远远的跟在她后面。周家别墅建在凌城一片半山腰上。上山时,温暖是搭计程车上来的,到下山时就只能用双脚走下去了。
等走了大概一半路程,温暖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休息。可她刚在路边蹲守了没有多久,一辆要上山的车子就在她面前停下。
车子的车窗被打开,从车里露出一张慈祥的面容。
“这位小姐,你是要下山吗?”说话的是个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温暖不认识问话的男人,也不准备回应他的话。中年男人又笑着道,“这里很难搭到下山的车子,眼看这天色已经晚了,不如这样吧……我让我的司机先送你下车。”
中年男人非常友善的说着。
温暖这才堪堪的扬起她那张清恬的小脸,在完全看清楚温暖那张脸时,那个中年男人的一双瞳孔像是剧烈的一猝,眼里掠过一抹惊疑。
温暖又看了看山脚下,“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下山的。”
她这分明是在防备中年男人。给中年男人开车的司机这时有些不高兴了,他打开驾驶座的车窗,对着温暖就不悦的说道,“这位小姐,我家老板可是鼎瑞集团的总裁,他才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家老板是心地好,看你一个人下山困难,这才想让你坐我们的车子下山的。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鼎瑞集团老板周扬?
温暖眼瞳陡然一亮。葛静的第二任老公,周茹的父亲?
温暖又忍不住深看了一眼周扬。周扬他皮肤保养得还算好,但可能是忧心事太多了,以至于头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的白发。
他见温暖在看着他,他便也和善的向温暖回看着,眼神幽幽,似是透过温暖又在注视着谁。
温暖没有再迟疑,打开车门上了车。等她上了车后,周扬又似乎有些紧张的互搓了搓手臂,对着她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怎么称呼?”
“姓温。温暖。”温暖没有隐瞒他,反正拜他的妻子和女儿所赐,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她的真名的。
“温暖?这个名字一听就让人觉得有些温暖啊。”周扬又和善的笑着,“不过,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刚才我不小心瞥见你蹲在路边,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温暖以为他觉得她长得像葛静,便有些不悦的说着,“我长得跟我爸爸和妈妈都不像。”她就像她自己。
周扬瞧见她说这话时轻撅起的嘴角,眼里的笑意更浓烈了。
“你刚才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态……就更像她了。”周扬对着一张熟悉的脸庞,似乎也变得不像平日里那般严肃了,“她啊,很可爱。不过……更可爱的是她的姐姐。她的姐姐跟她一样长了一双乌幽明亮的眼睛。每次笑时,一双眼睛就眯成了两条月牙状,格外的好看。”
温暖安静的听他说着这些,脑海里把他形容的对象和葛静做了个类比。发现他说的并不是葛静。葛静没有妹妹,葛静笑时,一双眼睛也不会笑的弯成两条好看的月牙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