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内,月儿头顶茶杯,双手臂弯处放着书。双脚被红绳捆着,她面容痛苦,脸颊热汗直流,小碎步艰难向前行走。在她身旁,一个老嬷嬷手拿戒尺催促,“胸挺起来,胯摆起来。步子再稳一些,没错,就这样,快着些走!”
春花坐于椅子上看着月儿和老嬷嬷,眼中流露着嘲笑之意。
“快着点走!别磨磨蹭蹭的。这要是在宫中,你跟皇上走在一起,就你这个速度,难道想让皇上等你吗?”
月儿目光坚定,紧咬牙齿,梳理自己的情绪,加快脚步。春花拿起桌子上一苹果滚向月儿脚边。
月儿没有注意到脚下苹果,随即滑到。她头上的茶杯,臂弯上的书同时掉落在地。茶水溅到老嬷嬷身上,老嬷嬷拿起戒尺拼命抽打月儿。
“你这笨丫头!我都教你多少遍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会!我打你个头脑不清楚!我打你个笨手笨脚!我打你!打死你!”
月儿坐在地上瞪着春花,任由老嬷嬷抽打,一声不吭。春花单侧眉毛微挑似有挑衅之意。
门外,上官婉儿从门口经过,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屋内众人跪地行礼,“见过世子妃。”
上官婉儿看向月儿问:“这位姑娘可就是三公子选中送往宫中的姑娘?”
“回世子妃的话,正是。”老嬷嬷回话,上官婉儿走到月儿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月儿。”老嬷嬷抢话,上官婉儿看向老嬷嬷说:“我问你吗?”
上官婉儿虽语气温柔但却让人听后心生畏惧。
“是老奴多嘴!老奴有错。还请世子妃息怒。”
“掌嘴!”上官婉儿命令,老嬷嬷看向春花,春花面无表情,好似没有看到老嬷嬷一般。老嬷嬷自知春花不会为自己求情,也便听了上官婉儿的命令,掌起嘴来。
月儿看到老嬷嬷如此举动,心中大为痛快。
上官婉儿扶起月儿,月儿对视上上官婉儿迷人的双眸。
上官婉儿温婉一笑,对月儿说:“好漂亮的姑娘。顾成武还真是有眼光。”
“世子妃过誉了。”月儿淡淡回话,上官婉儿看到月儿身上的伤,眼中流露出怜惜神色。
“一定很疼吧!”
月儿垂眸未语,上官婉儿看向身后茉儿,吩咐道:“到我房里去拿化瘀散给月儿姑娘。”
茉儿行礼离去,上官婉儿看向打到脸肿的老嬷嬷说:“够了。”
老嬷嬷停止打脸磕头道:“多谢世子妃饶恕。”
上官婉儿拉起月儿的手看向屋内众人说:“月儿姑娘是三公子选中的人。她将来是要替我们永安王府进宫陪皇伴驾的娘娘。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她的身份。她虽然现在不是娘娘但是也是你们的主子。若是再让我看到有谁故意刁难她,欺负她,我定不饶恕!”
“是。奴婢等谨遵世子妃教诲。”
众丫鬟嬷嬷异口同声,上官婉儿对月儿说:“我住在东苑的西厢阁。若是你有什么困难,或是有什么委屈,尽管过去找我。我一定会为你出头。”
“多谢世子妃。”月儿出言感激,上官婉儿在众人注视下离去。
上官婉儿走后,春花从地上站起,走到月儿面前,拉过月儿的下巴,看着月儿的眼睛说:“别以为你现在攀上了世子妃,有人给你撑腰,我就会好好对你!我告诉你想都别想!绝无不可能!”
“你为什么?为什么如此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