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要世子为我摘星星。
我只盼着,世子能如意平安,无忧无患。”
“那是定然!”燕止危笑得格外肆意:“我刚出生时,一个道士就说我命好。
他说,我生来就是来享福的,一辈子大富大贵。”
温知虞点头:“道士说得有理。”
他来时含着金汤匙,快快乐乐活到十七岁,上一世走时,大约也是在梦境里。
他走得早,未曾经历荣安王府败落后的流放。
道士说的,原也没差……
“阿虞。”燕止危突然叫了她一声。
温知虞抬眸。
燕止危第一次在无人时唤她名字,眼神比星辉还亮,整个耳廓都是红的:“我走了。”
温知虞双眸弯似月:“去吧。”
燕止危飞快出了月兰台。
温知虞将门关好,拎着灯站在星穹下,望着璀璨星河,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月兰台外。
正值亥时,巡夜的护卫整齐肃然地站成两排,手里举着火把。
夜风里,一声音清润道:“巡夜时都警醒些,相互监督,不可懈怠,有任何风吹草动,需得立刻来报……”
声音戛然而止。
夜色里,一片黑色衣角在枫叶后晃过。
沈迢安眸色深了些许,从旁边护卫手里拿过弓箭,利落地张弓搭箭,对着枫树射去。
静夜里,利剑破空而去,正中枫树树干。
枫树剧烈摇晃。
燕止危:“……”
他从枫树后走出来,笑盈盈地打招呼:“沈伴读,好巧,你也来巡夜?”
也?
沈迢安原本清润的声音,多了几分凉意:“深更半夜,荣安王世子为何出现在月兰台?”
燕止危回道:“丢了个东西,出来找找。”
沈迢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打磨光滑的箭杆:“敢问世子,丢的是什么东西?
在下值夜,正好帮世子找。”
“不劳烦沈伴读了。”燕止危摆手:“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找不到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