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瑞去关门:“啧,啧啧……”
燕琼:“啧啧啧……”
燕兰琢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问:“我想准备些好的药材,回头给携叶带去。
庭瑞,你跟着陆大夫学医,可认识药材?”
“我这才学了多久呀。”温庭瑞坐了回去:“不过,我可以叫我师父帮忙。
等兄长大婚过后,我叫上我师父,我们一起出门去才买?”
“可以。”
……
夜色虽已深,但护城河两岸依旧是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燕止危刻意放慢脚步,与温知虞并肩前行。
乔装的侍卫们,皆不远不近地跟着。
其实,作为自幼便在京中长大的燕止危来说,京中的哪个角落他不熟悉?
甚至,哪户人家院子里有什么树,他都清楚记得。
哪家的鸡比较肥,哪家的狗比较凶,他也都知道。
只是,和温知虞在一起,他便觉得做什么都很有趣。
他在街边买了一把折扇,递给温知虞:“路上熟人多。”
温知虞从善如流地接过。
虽是春日,但京城遍地世家公子,拿折扇的的不少。
所以,她展开折扇举着,挡了大半张脸。
路上,果真遇到了熟人。
有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醉得踉踉跄跄,相互搀扶着去下一处酒楼。
其中有人眼尖:“这不是荣安王世子么?你回京了?”
燕止危笑盈盈:“是啊,今日刚回的。”
“刚回京就出来玩儿呀?”有人问:“你身旁这位是?”
说着,就要凑近去拉温知虞的扇子。
燕止危眼疾手快:“干什么呢?管好你的手。”他面上依旧笑盈盈,却多了几分威慑:“不认识的人,你也敢乱动手?”
那人被吓得酒都清醒了不少,嘟囔:“又不是皇上皇子,怎么这么矜贵?
摸一下而已,又不会要他的命……”
“摸一下,的确不会要了他的命。”燕止危凑近他耳边,小声:“但是,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那人大惊:“你……”
“你什么你?”燕止危收回脚,站回温知虞身边:“少喝点吧你。
瞧瞧你的脚,都在打哆嗦了。”
那人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