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在身后响起。
陆明远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眠微怔,不走了,背靠着走廊墙壁。
听见陆明远说:“脸呢?巴掌印消了吗?吃饭了吗?”
沈眠愣住。
呆呆的听陆明远说话。
陆明远说的不多,和从前一样。
言简意赅,但该表达的意思却都表达到了。
例如。
最后一句。
“事情没查清楚前,我不会和她离婚。”
陆明远把电话挂了。
沈眠沉默了会。
下楼上车,坐进驾驶座找出手机给杨蔷打电话。
杨蔷声音沙哑疲倦:“谁啊。”
“我。”沈眠开了外音扯安全带:“你在哪,我去找你。”
杨蔷:“我和明远的事不是我曝光的,我没想害你和少卿复婚的事被人笑话。”
沈眠差点忘了这茬,“没事。”
“真的吗?”杨蔷语带哽咽:“你真的不怪我吗?”
“怪你干什么?你在哪?我去找你。”
这是阔别很多年,沈眠对杨蔷说话最温柔的一次。
但杨蔷还是不敢:“我怕你打我。”
“不打你。”沈眠启动车辆,声音温柔和蔼:“我去给你出主意,怎么让你和陆明远结婚,我们好一起瓜分陆家的财
产。”
电话对面低低无用很令人恶心的抽泣声不见了。
沈眠:“在哪?”
杨蔷声音雀跃,却还是带了迟疑:“我们约在外面好不好?”
沈眠说好。
挂了电话开车过去。
在一间隐蔽的包厢里等来了杨蔷。
杨蔷眼皮红肿,却妆容精致。
穿着水墨画的手工裙子。
钻石耳钉,钻石项链,硕大的钻石戒指。
华贵不可言。
看见沈眠有点紧张,但眼底的雀跃却更甚。
在沈眠对面坐下,软绵绵的喊:“眠眠。”
沈眠:“陆明远还在医院?”
“对。”杨蔷迫不及待:“我要怎么和明远结婚?”
沈眠沉默了会,笑笑:“把你这副迫不及待的嘴脸收起来,对孩子遭遇的不测,多少表现的难受点,像个妈样,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