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虹脸色很苍白,说实在的,暮南倾刚刚那一摔真是冷血的毫不留情,她的五脏六腹都快错位了,压根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可是看齐飞月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忍痛开口说:“姐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会摔着,又摔这么严重。”
齐飞月伸手轻轻碰她,见她吃痛皱眉,她又赶忙把手拿开,一副无处安放的忧心模样。
齐虹不想让她担心,岔开话语说:“姐可能要在这里养一段时间,你回去跟盛环说一声,公司不能乱了,让她看着点。”
齐飞月被“委以重任”,连忙点头保证,“姐放心养伤吧,有我呢。”
齐虹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余光在看到门口的卜锦城时微微一凝。她松开手,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对齐飞月说:“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她把钥匙递给她,齐飞月伸手接过。
刚出去没多久,暮南倾就拿着全套的医疗设备进来了。
齐虹看他一眼,出声讽刺,“准备的这么齐全,是早知道我会受伤?”
“我知道你必然会用到。”
如果说齐虹这一生,最爱的人是谁,非暮南倾莫属,最恨的人又是淮,也非暮南倾莫属,爱恨两难消。
世间最难解之事,一是生死,二是情仇。
他与她,曾经半师半徒,曾经半仆半主,差点成为最亲密之人,只是眨眼间,竟成陌路。
关上门,是他们自己的爱恨纠葛。
而门外,齐飞月拿着车钥匙,一阶一阶往山下走。
卜锦城皱眉跟在她身后,她固执地不让他抱她下山,他虽然担心她,但这个时候却又不敢惹她,齐虹受伤,她心情肯定不好,这个时候再惹她不快……
卜锦城摸了摸鼻子,心想,什么时候他也看起女人的脸色了?
到了山下,齐飞月开车就走,连个礼貌的告别都没有,卜锦城想了想,觉得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偶尔任性视他无物,尚能接受。
他拿出钥匙,跟在她的跑车后面离开。
回到景豪别墅,正是吃晚饭的时间,他把车停进车库,推开门。
“你回来了?”
南风琉艳穿着超短的吊带裙,飞身向他怀里扑来,卜锦城微微皱眉,侧身一避,她扑了个空。
明熙在一边看着,满眼冷漠地讥讽:“你勾搭锦城,难道不知道他对女人有洁癖?”
“有吗?”南风琉艳眨眨眼,“那我每次抱他吻他,他都没事呀。”她看着明熙,捂住嘴笑,“是不是他只对你一个人有洁癖?”
见明熙拿着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看她,她又娇笑出声:“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睡过了的,床单都滚了,你觉得他会对我有洁癖?”
南风琉艳嗤之以鼻。
明熙却瞬间就想到了卜锦城曾经说过的那句“因人而异。”她是羞愤的,那句“你根本没法让我硬起来”似乎又在耳边回响。
卜锦城没有否认南风琉艳的话,那就说明他们是真的睡过了?
明熙气的把报纸一扔,上了楼,眼不见为尽!
卜锦城坐在沙发里慢条斯理地吸烟,南风琉艳曲线玲珑的身子偎在他手边,妩媚笑着:“她说的是真的?你对女人有洁癖?可我跟了你这么久,没见你不能被女人碰呀。”
一般对女人有洁癖的男人,不是一被女人碰触就会有各种奇怪的反应么?就像那个人,会有杀气。可,南风琉艳望着眼前俊逸的男人。
他的下巴定在空中,勾勒着坚硬又优美的弧度,微微眯着眼吸烟,狂野而性感,俊脸如刀刻,一笔一画都如上苍神赐,浑身的线条都是轻狂而又冷漠不羁的,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每个女人梦中的神。
可他,那晚是不是真的睡了她?
那天醒来,南风琉艳没有一点印象了,她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但床单上的血迹却是铁正的事实――她被破了。
是谁?
记忆前,是卜锦城拥住她腰的那一刻,她对上他突如而来的视线,他看她的目光很深,拧着一股子刀峰般的尖锐冰冷,可那冰冷中又开出如三月桃花般的蛊惑笑意,那个笑,她到如今都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