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田振充满绝对的自信,法不责众,此时秦国朝廷只能忍气吞声。
只是他们忘了,洛阳中还有一个八岁的公子。
……
文信侯府。
嬴高目光如炬,看着已无气息的陈渲和家老,锐利的目光落在另一位管家身上。
“告诉本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嬴高的语气中带着肃杀,对三川郡郡守的愤怒早已压抑不住,气息外溢,莫胡吓了一跳。
“禀公子,在下莫胡——!”面对铁鹰剑士剑尖抵在肩头,莫胡颤抖着对嬴高说道。
“莫胡?”
听闻此言,嬴高目光陡然变得犀利,如同利箭,杀气腾腾。
“妾身正是!”
深深看了莫胡一眼,嬴高幽幽一笑:“若本公子没记错,太后行宫便是你去的!”
“文信侯与太后之事,庇绔后之事,乃至文信侯与妾身之事,你都有所参与?”
“扑通!”
心中最深的秘密被揭穿,此刻,莫胡不再强硬,眼中露出一丝忐忑。
她清楚,此事一旦追究,绝非她一人之死,必将牵连太多人,流太多血。
“起来!”
望着起身的莫胡,嬴高一字一顿,道:“此事本公子可不追究,也不会告官,但本公子有个要求。”
听闻此言,莫胡心中一喜,她不怕自己被杀,而是担心因自己影响他人安危。
毕竟她在秦国生活已久,对秦法的威严心知肚明。
“请公子直言,只要妾身力所能及,必赴汤蹈火!”
对于嬴高,莫胡也有所了解,自然清楚眼前八岁孩童的身份非同一般。
此事日后详谈,先处置文信侯之事!"嬴高面色庄重,对莫胡言道:"文信侯自裁,虽能一了百了,却将难题留给了我与父王。”
闻言,莫胡面色剧变,忍不住问嬴高:“公子之意,难道王上并无赐死文信侯之意?”
“正是!”
嬴高语气坚定:“父王无意赐死文信侯,更无逼其自尽之心,只是山东名士显贵纷纷奔赴洛阳。”
“洛阳地势险要,父王身为一国之主,有所顾虑实属常理,只是欲对文信侯示警罢了。”
说到这里,见莫胡眼神中流露疑惑,嬴高无奈一笑:“你久随文信侯,想必知晓他与蒙将军交好。”
“若父王欲除文信侯,此行使者必非蒙将军,而是赵高!”
“轰……”
听闻此言,莫胡心中也为之一震。她明白嬴高之言虽有偏袒,但其中之意确凿无疑。
文信侯已辞相位,秦王仍重用蒙武,自然不会因此事得罪蒙武。况且蒙武自愿前来,神色欢愉,绝非为杀吕不韦而来。
思绪电转,莫胡终于明白,秦王政确是在警告文信侯,而文信侯此举或许也与秦王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