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游湖结果因为一只不请自来的猎隼,差点闹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送走宁摇碧后,一行人也没了继续游览的心思,就吩咐朱娘子将船靠回岸边——朱娘子自己也是吓得不轻,她虽然不知道卓昭节是侯爵嫡孙女,但一个告老翰林的怒火已经不是她一个湖上船家能够承受得了,也没心思逢迎说笑,就让手下速速将船开回去。
说起来今日最无辜的还是那百戏班子,好好儿的就没了一只花大心血才教导出来的小猴不说,班头即那红衣少女踟躇良久,看着船就要靠岸了,只得一咬牙,领了那驯养小猴的汉子,提着钱袋进舱来求见,百戏班子的银钱虽然是早就说好了的,但却是演完才结,游炬只道他们是来结帐,就没好气的道:“那两只猴儿害得我表妹险些被伤!你们怎么看的畜生?”
那红衣少女怯生生道:“郎君息怒,奴家自知罪过,因此携了驯养大黑儿、小黑儿的人过来请罪,这回的钱是万万不敢拿了,先前郎君、娘子们的打赏也在这里,但求郎君和娘子饶恕!”
游炬和游灿镇定下来,回想经过,都不禁迁怒到了那招猎隼飞来的小猴,但游煊年幼,之前虽然也被吓着,这会因为卓昭节反正也没事,倒是怪同情那两只小猴的,出言道:“大黑儿、小黑儿是那两只猴儿的名字么?它们也是可怜……”
“你懂个什么?”游灿不耐烦的斥他,“若非那两个畜生哪里会招来那猎隼?险些叫七娘受了伤,莫非在你眼里嫡亲表姐还不如一只猴子吗?说的什么话!你给我住嘴吧!”
游煊向来受祖父祖母偏爱,除了游霄外,从来都是谁也不怕的,哪里肯让她?一撇嘴:“三姐你真是不讲理!我只说大黑儿与小黑儿可怜,什么时候拿表姐比了?再说这事情要怪只能怪那猎隼并猎隼的主人,又关大黑儿、小黑儿什么事?莫非这两只猴儿高兴被猎隼吃掉?”
游灿瞪眼道:“总之要不是它们嘴馋乱跑,也不至于被那猎隼发现,若那猎隼没发现它们,自然也就……”
“好了!”眼看着他们就要吵起来,卓昭节不得不出来圆场,“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就问游炬,“二表哥,多少银钱就给他们罢,一来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二来咱们也不缺这几个钱。”
游炬哼了一声道:“往后都小心点!可不是谁家娘子都似我家表妹这么好说话!”到底让小厮将说好的银钱给了他们。
那红衣少女暗松了口气,感激的行礼道:“多谢郎君、娘子!”
打发了百戏班子,船也到了岸边,小厮去和朱娘子结了帐,回来告诉游炬,说朱娘子自承招待不周,刻意少收了些,游炬也不在意,道:“那就这样罢。”
荔枝、明合利落的将带来的食盒收拾起来,跳板搭好,就伺候着几人下船,朱娘子亲自送到岸上,与那红衣少女一起再三赔礼,看到游家的马车过来了,这才识趣的退下。
卓昭节看众人兴致都不高,就主动道:“今儿这事情虽然惊险,但好歹是有惊无险,再说也不是时常会遇见的,我想回去就不要告诉长辈们了,免得听了担心。”
游煊顿时眼睛一亮!
他可不傻,今日游湖,本来就是之前他赌气,卓昭节为了安慰他提出来的,游炬和游灿都是被拖过来做陪,但即使如此他们也脱不了关系,更何况他这个引出游湖的人?
若是回去叫长辈们知道,几个人除了卓昭节外连游灿都逃不脱一顿家法!
但因为吃亏的是卓昭节,他们也说不出来瞒下事情的话,现在卓昭节自己说了,众人自然松一口气……
游灿想了想又有点尴尬道:“昭节,你可别觉得咱们不想替你报仇……只是那畜生飞的太快,也不知道它主人在何处或者有没有主人,就这么回去,祖父祖母光心疼也没办法,反而平白的生气,以后若是寻到了线索,再告诉祖父祖母,决计不能叫你白白受委屈的。”
“表姐这话可就见外了!”卓昭节抿嘴道,“今儿个你们等若是被我拖累受了这么一场惊,尤其二表哥……说是怪那大黑儿、小黑儿,若非我追出门去逗它们,怕是连它们都未必会被猎隼发现。”
“那畜生眼睛尖得很,就是躲在甲板上,恐怕也能找到的呢!偏它胆子那么大,居然一点也不怕人,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养的。”游灿恨恨骂道。
几人就这么约定把这件事情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