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乱了盛时宴的黑发。他对孟烟说话时,更是着意添了几分温柔:“过年,我想接津帆去住两天。”
孟烟没有同意。
她淡淡开口:“我并非不近人情,而是你身边太多女人,津帆去你那里我不放心。”
暮光里,他眸色深深。
他没有解释,没说自己身边不再有女人。他更没有坚持要接津帆过年,他只说好,尔后深深地看她:“他待你还好吗?”
孟烟眉心微动。
她总归没有回答:“好与不好,都跟你没有关系。”
盛时宴有一点受伤。
片刻,他自嘲一笑:“确实……跟我没有关系了。”
他望着她,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们之间除了津帆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
叙旧,过往都是伤害。
未来,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未来?
他们在暮色里站了良久。
终于,盛时宴很淡地笑了一下说:“先走了。”
他又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打开车门。
车子缓缓驶离。
孟烟却站在原地,半天都未动。
冬日肃杀,她竟然忘记拢一拢身上的羊毛披肩,小津帆跑过来抱住妈妈的腿,嫩乎乎地问:“妈妈是不是哭了?”
孟烟弯腰,搂住儿子。
她的脸搁在稚子的肩头,挡住酸涩的眼,声音略带哽咽:“妈妈没哭,风太大了迷了眼睛。”
津帆捧着她的脸:“津帆给妈妈吹吹。”
一滴眼泪,从孟烟眼角滑过。
……
盛时宴提着一袋食物,回到公寓。
盛渺来过了。
她收拾了屋子,还放了两盆绿植,冰箱里塞得满满的。盛时宴撕下冰箱上的字条——
【哥,冰箱里的水饺是沈姨亲手包的,别忘了吃。】
盛时宴淡淡一笑。
他取出水饺煮了一碗吃了,而后便靠在沙发上抽烟。
淡青色烟雾升起。
他微仰头,想着方才跟孟烟的见面。
半年不见,
她身子丰润了些,明显过得不错,他若是对她有一丁点真心就不该再打扰她的生活,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前夫即可,但是他的心里又怎会甘心,他跟沈老的对决原本就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