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厅时,佣人正在摆放餐具,他脚步一顿淡淡地说:“晚上多做几个菜,再下一碗素汤面。”
佣人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连忙去办了。
陆怀序上楼,径自走进卧室里,他轻抚那张小婴儿床。
这张婴儿床一直没有搬走,
盛渺带着小陆言离开时,小陆言还没有会坐,现在都会走路了……也许还能完整地说一段话了,她还记得爸爸吗?
陆怀序仰头,喉结不禁耸动。
后来他又去了衣帽间,盛渺大部分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她只带了些随身的衣服,那些珠宝首饰全都还在。
她走了多久,他就睹物思人了多久。
当晚,陆怀序坐在餐厅里,他独自吹熄了生日蛋糕的蜡烛,他吃了长寿面,他对着空荡荡的餐桌,想念着盛渺跟孩子……
他在想,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后来,陆怀序搬去了秦园居住。
一年年地过去,秦园的腊梅开了又谢……
他始终没有等到那人的消息。
再后来,他也不确定自己不再娶,是不是在等一个人…… 。
盛渺离开,陆怀序没有寻找。
就像他跟秦秘书说的那样,他将自由还给她,他让她过她想过的生活。
陆怀序渐渐习惯……
习惯没有盛渺的生活,习惯没有小陆言在身边,他更要习惯没有她们的消息和只字片语……有时他觉得盛渺心狠,她就这样走了。
时间飞快,春去秋来。
金秋十月。
陆氏集团总裁室。
陆怀序端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午后秋阳从落地窗斜射进来,照在他周身,让他俊美如同神祉。
门口,响起推开声音,他知道是秦秘书进来便很淡地问:“四点跟卢总约的高尔夫,行程没有变化吧?”
秦秘书没有出声。她径自走过来,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放在陆怀序面前。
陆怀序抬眼看她。
半晌,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鼻头发酸:“她寄过来的?”
秦秘书点头说是,然后她就先退出去了。
门轻轻合上。
诺大的办公室,陆怀序静静坐着,他此时的心情类似于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