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予惜赶过去见徐半夏的时候,她已经满脸铁青。
“好久不见了,徐合欢,不……季予惜!”每个字都带着磨牙声。
讨厌季予惜的人,总是喜欢刻意地叫她季予惜。
仿佛季予惜这个名字,是她的耻辱,是她的黑历史,是可以羞辱她的谈资。
而徐合欢这个天才医学家,与她无关。
对此,季予惜从来不做任何纠正。
叱咤医学界的徐合欢是她,未婚先孕给渣男生过孩子的季予惜也是她。
那不是她的黑历史,而是她的来时路。
季予惜摘下口罩,随意地扔开。
“你来这里干什么?”
徐半夏将手中的邀请函狠狠拍在了季予惜面前。
鎏金字体刺痛眼睛,季予惜扫过,平静抬头。
徐半夏得意道:“我开了一个半夏药堂,做一些药材生意,开业当天,我会邀请许多京都中医界的前辈们出席。
你不是自诩徐神医吗?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我的开业仪式少了你,可就不完整了。”
季予惜那修长的手指捏住邀请函边缘。
残影闪着徐半夏的眼睛。
“你为什么还没有退出医学界?当初直播的时候我看你说的振振有词,没想到输了就出尔反尔。”
徐半夏狡辩:“我只是答应从此不再行医,但没说不能制药。”
“怎么?我现在连做点药材生意都不行吗?”
季予惜挑眉。
“这是跟我玩文字游戏啊?”
徐半夏现在底气十足,根本不想和季予惜多说一句话。
“邀请函放在这里了,你要是有胆就来。”
季予惜定定地看着她的眼,似乎是想把她看穿。
“一个没名气的新药堂,开业还想请我去,我是谁,你是谁?我请问呢?你和你的非法药堂够格吗?”
听口气,她是不去了。
徐半夏也没说什么。
“季予惜,你现在尽管得意,我告诉你,你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
“你要是当缩头乌龟,那我就一辈子看不起你。”
季予惜嗤了一声:“没空。”
徐半夏放下狠话离开。
季予惜随便将手里的邀请函扔向一边,然后看了看时间。
拿出电话叫来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