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已经放弃了自己那一半的主人权,但双儿还是在心目中将她当成半个主人,听到她的吩咐,毫不迟疑地伸手向童兆和拎去。
童兆和身上也是有点功夫的,见双儿这个小女孩向自己动手,心中冷笑,挥手来架,顺便还想在双儿的小手上摸一把,占点便宜。但他实在是太小看双儿了,据《鹿鼎记》原著记载,双儿的武功传承自何铁手,而何铁手的武功有一部份传承自云南五毒教,另一部份传自袁承志,也就是正宗的华山派功夫,乃是厉害的内家武功。
双儿虽然小小年龄,但已经懂得点穴,解穴,在满清这个武学之风不盛的地方,也算得上是相当厉害的人。区区童兆和,给她提鞋子也不配,更莫要说动手过招。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双儿已经拎住了童兆和的后颈,她个头很小,但拎起一个成年男子居然毫不费力气,接着小手一挥,将童兆和扔向远处,“啪嗒”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童兆和摔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实在没想到小小女孩居然如此厉害。而镇远镖局的其他镖师们也不由得楞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镖师过去将童兆和扶起来,低声道:“咱们还要护送重要的东西呢,莫胡乱惹出些强敌,坏了咱们镖局的大事。”
镖师们扶着童兆和退到一边,不敢再上来叨扰。那童兆和虽然不过来闹腾了,但一张嘴依旧骂骂咧咧,全是难听之极的话。
但是他们不来,李岩却要主动杀过去了。
李岩表情虽然没怎么动,但心里已经勃然大怒,他的脾气一向很好,被别人委屈或是恶搞时,通常都能忍下来,但若是有人欺负到他身边的朋友,就是触了他的逆麟。他的朋友很少,个个都是珍贵之极,在他心中,比什么都要重要。
李岩暗想:以我现在的武功,在满清这种末武地盘上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只有少数几个怪物可以和我放对。我不想管闲事,不代表我怕管闲事,姓童的居然敢污蔑我身边的两个妹子是窑子里的姑娘,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哪有摔一下就能了事?
李岩扬声道:“镇远镖局的渣滓们,你们莫名其妙地跑过来侮辱我的朋友,然后连道歉的话都没有半句,就想这样了事?”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的陆菲青和李沅芷师徒也忍不住转过头来,关注这边发生的事情。
镇远镖局的镖师也满脸都是愕然之色,刚才的事,确实是童兆和不对,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镇远镖局是何等厉害的势力?在满清这一亩三分地上,敢和镇远镖局叫板的还真不多。虽然错在镖局一方,但镖局已经退开,没有再上来找麻烦,就是便宜了李岩这个小辈了,他还敢主动挑衅,而且一开口就把镇远镖局的人都说成渣滓,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角落里的李沅芷忍不住向陆菲青问道:“师父,那少年居然主动挑衅镇远镖局,看来有得乐了,那少年会吃亏吗?我去帮他们吧。”她少女心性,第一次行走江湖,也是盼着做些行侠仗义的事情。
陆菲青低声道:“那少年还没出过手,我看不透底细,倒是那个白衣小女孩,出手快捷,而且所用的招式正气堂堂,无一丝诡气,乃是名门正派出身,如果真的打起来,镖局这边未必讨得了好,咱们暂时不必出手相帮。”
这时镖师中的头头,阎世魁阎五爷也只好站出来说话了,他对着李岩道:“刚才的事,确实是童兆和的不对,但咱们镖局已经退开,朋友何必不依不扰?”
李岩冷笑道:“某一天,我跑到你家里去,把你老婆调戏一番,看到你回家来了,我就退开,你觉得这样就没事了吗?”
阎世魁大怒:“岂有此理,你怎敢用我老婆来瞎举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岩冷笑:“我拿你老婆举个例都不成,你们的渣滓调戏了我的人,就能这么便宜了事?”
旁边的麻花辫妹子听到李岩说“调戏了我的人”,芳心一阵狂喜,想道:姓李的把我比喻成他的老婆,还说成是他的人,也就是承认了我是他的姘头吗?
阎世魁道:“你待要怎样?划下道儿来吧。”
李岩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让童兆和过来给这两位姑娘赔礼道歉。第二、他自扇十个耳光,要把牙齿打掉两颗。第三、镇远镖局必须将童兆和除名,啧,我这也是为了镇远镖局着想,要是镖局里养着这么个惹事精,今后还有得麻烦。”
这三个条件开出来,客栈里人人惊住,坐在角落里的陆菲青和李沅芷忍不住也低声道:“这少年好嚣张,镇远镖局怎么可能丢得起这个人?”(未完待续。)